银次顿时萎了,做贼心虚地一把扯下头巾塞进裤兜里,讷讷地和赤尸打招呼,“赤尸先生,你还没睡啊。”
赤尸说:“银次不也没睡么。”
银次对手指,“那个,那个……我……”
逗弄够了,赤尸说:“我接了一份工作,银次和我一起去吧。”
“什么工作?”
“运送名画,地点是世纪游轮。”
啊咧?!银次大脑当机了,这也太巧了吧!他和阿蛮要去夺还那幅画,可赤尸的工作是运送那幅画,那他们岂不是要和赤尸先生为敌?!
“银次,别忘了,从你跟着我走的那一刻起,你的搭档就是我了。”
赤尸笑得很温和,可银次总觉得毛骨悚然。要是被赤尸晓得了他和阿蛮的计划,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世纪游轮,是当之无愧的豪华游轮,她是仿照的当年的泰坦尼克号所制作的,但是科技却比泰坦尼克号先进了不止一个档次。
银次是头一次坐这么高级的游轮,当即就头晕目眩了,在甲板上往返跑,像个土包子一样见嘛嘛新奇,惹得不少人偷笑。赤尸倒也不理会,等银次的新奇劲儿过了,他才带着银次去见委托人。
银次很想拒绝,但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对赤尸,他都快从骨子里服从了。银次安慰自己,他这是打入敌方内部,方便他和阿蛮的夺还事业!这次夺还要是成功就能先还上300万,这也是十分之一的债务了!
委托人是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带着无框眼镜,透着儒雅的气质,叫做铃木安,据说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富豪。所要运送的这幅画是世纪末的一个中国名画家所作,价值连城,要运送的目的地便是[竞拍岛],顾名思义,[竞拍岛]是专门给富人用来拍卖奢侈品的地方。
铃木安说:“这幅画很重要,你们一定要成功运送到[竞拍岛]。”
“画里是画的什么呢?”
银次问。
铃木踌躇了会儿,大概是在犹豫要不要把画展示给他们,最后他还是掀开了画上盖着的白布。
画上的内容很简单,一个少年安静地仰躺在草地里,笑得很幸福。这画乍一看并不多出彩,但看久了,却觉得心里再多的躁动也会平静,并感到浅浅淡淡的幸福滋味儿。很奇妙的画,就连银次这种对画作一窍不通的家伙也能在这画里找到感动。
没一会儿,铃木又用白布将画给盖住,银次惋惜地叹气,这画真是太迷人了,要是有人能每天都对着这样的一幅画,生命也会美好起来吧。
“各位运送专家,我想你们也懂这画的价值了吧。这就是为什么这画虽是上个世界末才作但价格却和梵高等人的画作不遑多让的原因。我要求你们尽全力将这幅画安全运送到目的地!”
赤尸压低了帽檐,不答腔,银次更是不开口。
铃木安本是要鼓舞士气的,但这俩人都太不给面子,窘迫地转移了话题,“对了,豺狼医生,除了你之外我还聘请了一位运输专家,可他还没到场,到时候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哦?什么名字?”
“弥勒夏彦。”
“弥勒一族,挺有趣的。”
银次黑线了,他能预料到这次的夺还任务必定障碍重重!
赤尸和铃木安还在船舱里商讨细节问题,银次则又跑到了甲板上,四处蹦跶。
他在找阿蛮!
阿蛮说在船上等他,可船再过几分钟就要开了他还没见着阿蛮的人。
银次缩成三头身,无助地在游轮上窜来窜去,大喊阿蛮的名字,但没人回应他。银次很心慌,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轰隆——”
游轮的汽笛拉响,起航。
银次趴倒,泪流成河,阿蛮,你在哪里啊?!
另一边,气喘吁吁赶到海岸的阿蛮只来得及目送游轮冒着黑烟远走的影子。
阿蛮很郁闷,他气急败坏地抓住旁边镜形而白西装的前襟,“妈的,都是你的错!”
镜形而神定气闲地掰开阿蛮的手,说:“你不和我吵架的话也不会晚到。”
“你还敢提!”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一大早,阿蛮就哼着小曲准备必带物品,和银次分别了好几天,阿蛮也想早点和人会面。可他正要启程呢,镜形而来了!
阿蛮还真没和镜形而在无限城以外的地方见过面,他这次来阿蛮也拿不准是什么事儿,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心。可镜形而接下来说的话让阿蛮囧了。
镜形而说:“听说天野银次去和豺狼医生搭档了,我来顶他的缺吧。”
“你是不是发烧了?”
“当然不是,这是为了更好地观察你啊。”
阿蛮耸肩,“我对当别人的实验小白鼠没兴趣。”
“呵呵。”
镜形而轻笑,“美堂你不要太激动,我没有把你当小白鼠的意思,我是单纯的观察者。而且你不是常说tbackers是两个人的意思么,如今你只有一人,怎么当夺还小组?我这是你替你解了燃眉之急。”
阿蛮呸道:“你这个死男公关再把自己说伟大点吧!我美堂蛮的搭档永远都是天野银次,谁也无法取代!”
镜形而也不生气,还是和阿蛮扯皮。两人就为这事儿吵了老半天,等吵完了,也快到开船的点儿了。
阿蛮开着小瓢虫一路飞奔,闯了无数红灯,被开n张罚单,但还是没赶上游轮,这让他本就被镜形而弄得很郁闷的心情更加的郁闷了,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身边这家伙!
阿蛮的怒气越来越盛,银次那家伙肯定到处找自己呢,都是这个死男公关害得他和银次面都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