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和殷恪接吻。
舒服,放纵,爱意潺潺。
殷恪的吻并不粗暴,像他这个人一样清淡温柔,谢云初能尝到他嘴里的芒果味道,大概是偷吃了一整块芒果味的蛋糕。
清甜极了。
可是他的手却那么温暖,和他这个人表露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都说人的四肢通向心脏,殷恪的心脏,是否也因为接吻而紧张蓬勃地跳动着呢?
这里小情侣正在接吻,楼梯道却出现了一个隐约的身影,像是清洁工。臃肿肥胖。
一道苍老却尖锐的女声直直传过来,影子倒映出拖把的形状:“谁在那里。”
他们终于想起来这是在酒店走廊,迅速地分开唇舌,快速对了个眼色,双双拔腿往另一边跑去!
纠结
他们跑得踉跄,堪堪跑到拐角,拿着拖把的中年女人左右找了一会,没看到人影,低低骂了声“见鬼”
。
两人对视了一下,大抵此情此景太过滑稽,竟然默契地一齐笑了出来。
谢云初扶着墙缝,手指微微屈起,弯折着贴在墙上,嘴唇红润润的。
他亲完了,占完了便宜,又想起了白天受到的憋屈,贴在墙上的指尖发了力,泛了一点白:“我一定会查出今天是谁做的。”
“我先去见见谢行之吧。”
殷恪用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将他的手从墙壁上拿下来,“其实我能躲过那杯硫酸,未必是反应快。”
一杯液体泼出去,正常都是躲不开的吧——殷恪当时又在喝酒,哪有那么快的反应。
“一来他表情怪异动作明显,二来……”
殷恪搓了一下谢云初的拇指,“我一开始以为是粉丝不熟练,但……现在看来,他是故意动作停滞了一下。”
“你是说,”
谢云初冰雪聪明,当即瞪大了眼,“是有人在威胁你,然后嫁祸苏梨白。”
“恐怕是,”
殷恪点点头,猜测差不多准了七八成,“我倾向是谢行之。”
他在圈内虽然比较清高,但挺会来事,遇到前辈老师也都很有礼貌,除了苏梨白没怎么得罪过人——而且圈内人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小矛盾是不会做的。
“谢行之!”
谢云初惊讶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可回想起这段时间谢行之病态偏执的种种行径,又觉得情理之中了,“他……”
“他知道我能猜出来,”
殷恪说,“他就是为了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