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大概是真的把自个醉傻了,偷上别人床之前还有模有样地定了个闹钟。
殷恪拿起手机,朝谢云初意味不明地“啧”
了一声:“你是觉得,我听不到闹钟的声音吗?”
谢云初:“……”
他扑上去夺过手机,然后……赖在殷恪的怀里不走了。
少爷昨天在楚言玉那儿受了天大的委屈,正没处哭呢,自己窝在人怀里上下翻了一会手机,才怏怏地说:“我昨天是去一个酒局了。”
他默默地解释道:“手机调了静音,没接到电话,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样了。”
谢云初在酒局上,向来都是折腾别人的主,这次怎么被灌成这样。殷恪疑惑地垂下眸子,谢云初脸色还有点白,也不藏事,闷声道:“我想进公司,老谢让我谈个合同才允许我进管理层。”
“……”
殷恪抬起头,“不想做的事,没必要做。
“谢家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让你来受这份折腾。”
他几乎是瞬间猜到了谢云初的目的——少爷担心他总是被谢行之欺负,又或是和谢行之有了矛盾,想给自己挣点什么,好能和哥哥抗衡。
后者他干涉不了,但如果原因是前者,那他不希望谢云初付出这么多。
“我想做的。”
谢云初轻声解释,“我想告诉大家,我不是废物,我也想护住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专注而认真地盯着殷恪看,嗓音柔软温驯,那双漆黑的眼里却盛着满溢的桀骜,如灼灼盛开的夏花。
真好。
分明谢云初比殷恪还大上两岁,他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叛逆的天真都会让他心悸。
这种浑身少年气的人,该是被湿漉漉的爱意包裹着长大的吧。
殷恪揉了一把谢云初的脑袋,漆黑中两人只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睛。
“慢慢努力吧,不要想着一步登天。”
殷恪说,“这段时间你可以住着,都行,但我可能比较忙。”
谢云初点点头,哪怕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依旧不着四六地想:啊,同居了。
可惜谢云初的兴奋劲没能持续多久,许百惠说的好听,让殷恪这几天等通知。第二天两人刚吃完饭电话就来了。
这次的广告拍摄倒是遇见了一个很久没见过的人。
苏梨白。
这位在娱乐圈看起来没什么水花,但和谢云初是差不多的人物,都是有钱有权的少爷。这种小众廉价的“低奢”
平时看都不看一眼,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跑来代言了。
苏梨白照旧带了一个团队的化妆师,坐在高脚椅上涂指甲油。
他一如既往地立着漂亮乖巧的人设,这段时间又播出了一部爆剧,高高挂在热搜上好几天,咖位蹭蹭往上涨,几乎能碰见一线的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