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五分钟没翻页了。”
谢云初第三次发呆后,殷恪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他说自己看了一上午剧本累,却也没干什么别的事。
殷恪前两年忙工作的时候特别自律,基本不怎么看手机,这会剧本扔给别人了,自己摸着手机,怎么都不得劲。
果然,穷是一种病,穷的时候养出来的性子,挺难改的。
他逼着自己将注意力从谢云初身上移开,却还是忍不住。殷恪一直很闲,不看剧本的时候尤甚。
谢云初这个懒蛋,十五分钟就翻了三页,还不知道往没往脑子里去。
被抓了现行的谢二爷心气一虚,随便指了个地方问殷恪:“这里为什么林玉蝉不直接杀了这人,杀了不是永绝后患?”
陈导演让殷恪教谢云初细节。
这坏学生倒好,直接开始抠原剧本的逻辑了。
还好殷恪对他的尿性十分知道了七分,他这个反应也在意料之中,耐心地给谢副导梳理起了前因后果。
谢云初早就被殷恪的嗓音勾得魂飞天外了,哪还能听到他讲的内容。
殷恪察觉到他的失神,大学的时候追过殷恪的小青年小姑娘能坐满一卡车。
谢云初这几天的不正常有迹可循了起来。
还猫时的不自在,偷塞的红包,时不时的脸红耳根红。
一切都有了原因。
殷恪沉默了一下,实在没想到谢二爷这么纯。他轻飘飘地开口,语气捉摸不透:“听懂了吗,小谢导?”
小……小谢导?
谢云初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捏着剧本的一角,肩膀颤了颤,嘴唇翕动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自然是没听懂。
他抿着唇,像是怕殷恪生气,小心地把剧本递到殷恪的手里。
两人的指尖一触即分,谢云初能摸到青年那泛着薄薄凉意的手。
而殷恪仿佛并不在意。
“没听懂?”
他问,眉头稍挑,“你第一天灌我酒的时候不是挺放松,现在紧张什么?”
旧事重提。
谢云初低下头,头发蓬松,能看到很小一个可爱的旋。
殷恪垂眸看着,突然有了摸一把的冲动。还挺像猫。
“我……”
谢云初一下子词穷,脑海里不由自主又回忆起了第一次见面自己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谢云初和关系亲近的朋友们都放不大开,对沈蕴川和楚言时也是这样的,此时碰上了殷恪,他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