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黄爷爷不合时宜地转头听八卦,电动三轮车成功掉进了沟里。
好在乡村小路的坡度不高,七个人互相搀扶着,狼狈地从沟里的车中连滚带爬地翻了出来。
黄圆圆嘴巴啃了一嘴的泥巴,女生的头无一例外都乱得像个鸟窝。
男生们也好不到哪去,不仅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脸上还沾着几片树叶,耳朵里也进了沙子。
黄圆圆气得头晕目眩,喘着粗气哆嗦着嘴唇大声叫嚷着“爷爷!你能不能行啊!”
“哎呦呦,这群小家伙,有摔伤的没?”
黄爷爷年纪最大却腿脚最利索,三轮车翻沟里的一瞬间,他一个前扑直接跳了出来,毫无损。
“爷爷!你能不能有点人品!大难临头自己飞是吧!”
黄圆圆气到疯,黄爷爷和男生们一起合力将车子从坑里抬出来。
车子开得很慢谁也没摔坏,除了黄圆圆自己一个人气成河豚外,其他人看着彼此滑稽的模样都笑得肚子疼。
白式雪朝着杂草丛吐了几口嘴里的沙子,“谁刚才踩我鞋了,我的脚指头现在还麻。”
此时不仅没人承认自己的罪行,几个人更是互相指责了起来。
“沈策往外爬的时候还拉我裤脚,差点把我裤子拉下去。”
“拉倒吧,谁拉你裤子。”
“我为季冉作证!我刚才都看见他裤衩边了,季冉你裤衩边是不是开线了?”
“滚啊!”
原本的惊慌失措在这滑稽的场景下瞬间化作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闹剧,黄爷爷为了赔罪决定今晚再多杀一条鱼。
夜幕降临,小院里摆上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大家一起帮着黄爷爷做饭。
杀鸡宰鹅这种事谁也不敢下手,黄爷爷在磨刀石上咔咔磨利了菜刀,为了结小鸡小鹅的小命做着充足的准备。
择菜洗菜切菜是女生们的任务,男生们则不熟练地劈柴生火。
隔着门外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听着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老黄家人丁兴旺,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幸福美满。
一个小时后,冒着热气的大鹅炖土豆,野鸡炖蘑菇被端上了桌。
每一块鸡肉鹅肉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清炒时蔬脆嫩爽口,带着田园的清新。
黄爷爷掌勺的红烧鱼更是香气扑鼻,还有邻居送过来腌制的咸菜,酸爽开胃,让人食欲大增。
农村用柴火煮出来的菜饭香得无法用语言形容,这边引水引的都是山泉水,菜是自己种,走地鸡天天追着人啄,练出了一身腱子肉。
菜上齐后,白式雪没着急动筷,一直捧着饭碗嗅着米饭散出的清甜的谷物香气。
柴火煮出来的米饭和电饭煲煮出来的完全不同,米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气,仿佛这稻谷在田野中历经风雨吸收了日月精华,带着一种吃下去就能延年益寿的灵气。
老家的房子黄爷爷和黄圆圆一年到头也就来上两三回,黄爷爷猫进仓房里鬼鬼祟祟地钻来钻去,不一会儿捧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大坛子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自家酿的米酒,整两口不?”
黄圆圆嗷呜了一声窜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酒坛,“爷爷!你要毒死我们吗!”
黄爷爷啧了一声,“这可是好东西,没有任何添加剂,在城里你们能喝到这个?”
“都放好几年了!”
“你懂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