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促的一个笑,看上去带着莫名的嚣张味。
好像在说,我也喝了,咋的?
云夏转回头,他这个也喝了酒的人,比她这个知情者还要淡定。
等高三所有班到齐,宋主任拿着话筒,盯着下面厉声喊了句安静,就开始说:“上个周天,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去男生寝室查寝,抓到了三个在寝室酗酒的!”
后面一句突然加重的重音一落,下面一下安静无声,只有一些很小的声音在议论。
“我靠,好大的胆子,在寝室喝酒。”
“谁不知道这段时间只有高三上课宋保安闲得很,随时都会巡查男寝,中招率百分之九十,他们也真厉害。”
“……”
四周嘀嘀咕咕,台上讲话不断,云夏的心里全在想着冬迟。
一会儿是晚上喝酒,一会儿是后颈的吻迹,种种证据相结合,好像答案已经不用再去猜测。
即使是到了眼前这种情况,云夏还是不愿将这种定义加在冬迟身上,只能一遍一遍劝说自己完全是误会。
上午第一节课,注意到冬迟又趴在了桌上,云夏这次没有再视而不见,在他头刚趴下,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感受到手臂隔着布料传来的压力,冬迟偏过身,用眼神说着有何贵干。
云夏看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道:“上课认真听讲。”
冬迟:“……”
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沉默了半晌,他开口道:“我困。”
云夏低声嘟嘟囔囔道:“晚上不睡觉白天当然会困……”
冬迟听到这话,偏眼看着云夏,看不出云夏想什么。
好学生都喜欢监督别人也做好学生?
他没管,继续埋下了头。
云夏见不起作用,也不再坚持。
就这样,一整个上午,冬迟都在睡觉。
要么是趴着睡,要么是撑着头眠,完全把教室当成了卧室,甚至连课间操都没下去做,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用来睡觉。
中午下课,云夏和程文文一起吃饭的时候,心里实在疑问,就问了程文文一个问题。
“冬迟以前上课也是经常睡觉吗?”
“没有,”
程文文说,“也就这学期经常睡。”
“老师不管?”
云夏每次上课都在担心这个问题,但神奇的是,从来没有老师说过冬迟睡觉的问题,好像从来没有发现过。
但站在讲台上视野范围那样广,怎么可能一次都发现不了?
程文文听到这个问题摆摆头,“老师不管他。”
“啊?”
都已经放弃他了吗……
好歹是尖子班,说明以前成绩是不错的,就这么直接放弃吗?
云夏不理解,想到冬迟的种种情况,又疑惑道:“他家人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