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川没做过伺候人的活,他动作间都有些磕磕巴巴,除了干那事儿,这还是他第一次替许陶脱衣服,许陶比那时候安静多了。
但是谢宴川下手却比那时更为不适,他觉得许陶呼出的酒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他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手心甚至有些烫。
他费了些许力才将许陶的衣服脱下,小心翼翼地将许陶放到浴缸内。
他感觉自己状况有些不太对,匆匆为许陶洗好澡擦干身上的水珠,便替许陶穿上睡衣抱回床上。
一套动作下来,许陶仍没有任何动静,任谢宴川施为。
谢宴川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出来,邹平拿上来的解酒剂就放在床头柜上。
谢宴川把解酒剂给许陶喂下。
没一会儿,邹平又过来敲了敲门。
谢宴川让他进来。
“先生,罗家的家主罗典方带了一个人,请求您,说是为今晚许先生的事情跟您告罪。”
邹平低着脑袋,语调平平地报告道。
谢宴川勾唇冷笑:“他动作倒是快,带他们去书房。”
“是。”
邹平颔应声,退出房间掩上门。
谢宴川拿起放在一旁的光脑,给陈节骁去语音简讯:“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好半响,陈节骁的消息才过来,附上了一份文件:【暂且只查到这两年的一些犯罪行为,之前的还没来得及查到。】
光脑的一头的陈节骁简直想要骂娘,本来已经忙得想上吊了,还突然给他布置工作。
一边又忐忑地怕谢宴川斥责,说他工作不力只查到这么点资料。
幸好谢宴川没说什么,只让他继续查。
罗典方被带到书房,局促不安地站着,邹平带他们进来没让他们坐,他们也不敢擅自坐下。
即使邹平让他坐,他也是不敢的。
他不过中年,可常年工作所累,头已经半花白,他一颗心吊着,手心都是冷汗。但手上拿着的一根手杖也一动不敢动,唯恐谢宴川什么时候进来,听到声响心生不悦。
时间流逝一秒,罗典方的心就被多吊起来一点,心里倒是没存没半分侥幸希望谢宴川能够放过他们。
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令他恐惧的开门声缓缓响起。
罗典方身子不受控地颤了颤,又勉强自己站直身子定下心神。
拖鞋踏在地面的嗒嗒声都像踩在罗典方身上似的,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声音恭谨道:“上将。”
谢宴川没搭理他,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翘着腿慢条斯理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这才抬眸看向他们。
罗典方立刻踢了一脚旁边的罗炎,罗炎被他大力地一脚踢倒跪下,被许越打肿的两边脸此刻尽是惊恐,声音颤抖道:“上……上将,我不知道那是您的人,不然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敬啊!”
罗典方也道:“上将,是家里小辈不懂事,还请您责罚。”
“漂亮吗?”
谢宴川突然问道。
许陶便是美若天仙,罗炎此时也不敢回一句话,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谢宴川呵了一声:“你倒是会看人。”
罗炎觉得自己最不会看的就是人了,不然怎么会惹上许陶,他简直悔不当初,怎么就看上许陶了呢。
“要不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怎么样?”
谢宴川又道。
“我……我真的不敢了,请您放过我的眼睛,我以后绝不踏入都星一步!”
罗炎的脑袋重重在地上磕了磕,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谢宴川弹了弹烟灰,眨了眨眼突然道:“烟灰缸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