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还没能下锅,怎么就拿走了?”
“千真万确啊,一刻钟前,有个牢卒进来,已然拿走了,哎呦!怕不是拿错了罢?”
膳食?牢卒?
叶攸宁眼眸一动,道:“哥哥,咱们得去圄犴看一看。”
叶云霆蹙起眉头,似乎也想到一处去了,点点头。
叶攸宁又道:“哥哥你去通知王叔,攸宁先赶过去看看。”
叶云霆叮嘱:“小心一些。”
*
圄犴。
“放饭了!”
一个牢卒手里捧着破烂的小豆。
“诶?”
守门的牢卒道:“今儿个送饭的怎么如此眼生?老牛怎么没来?”
送饭的牢卒赔笑:“您有所不知,老牛病了,今日在家歇着,实在来不得,这才揪我过来帮忙。”
牢卒随便翻了翻饭菜,嫌弃的撇撇嘴,无非是豆饭浇汤,黏糊糊烂乎乎的一坨,看了也没有食欲。
“进去罢!”
牢卒将大门打开,道:“直去直回,别惹事儿!”
“是是!”
送饭的牢卒一打叠答应,端着豆饭走进去。
白偃脖颈上架着枷锁,四肢绑着锁链,浑身是血,靠坐在牢房的角落,闭目养神。
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停靠在牢房的门口。
白偃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送饭的牢卒没有说话,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小臂上的纹墨。
——白色的树枝。
白偃睁大眼睛,复又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那纹墨。
在白支国,只有贵胄才能纹墨,白色的树枝是他们的图腾,白偃虽然是白支国国君的义子,但也只是义子,不算是贵胄,他有一半中原的血统,经常会被白支国的贵胄嘲笑,因此他的身上,并没有纹墨。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