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您要阻止小臣杀他?”
柳羡之的双眸充斥着泪光,努力不眨眼,这样才不会真的哭出来。
叶攸宁缓缓的道:“他在激怒你。”
转头看向白偃,叶攸宁了然的道:“你这个时候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摆明了是知晓柳羡之与你有仇,故意想要激怒柳羡之,给你个好死,对不对?”
“咳——咳咳咳……”
白偃激烈的咳嗽着,吐息恢复了顺畅,瞪着一双狼目,狠狠盯着叶攸宁。
叶攸宁道:“好死当然容易,可是柳书吏你不要忘了,想要杀死他的死士,是他的义父,他的国君派遣而来的,就这么给他好死,岂不是太容易他了?”
柳羡之含着泪水的眼眸微动,喃喃的道:“对……太子说得对,他这样的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叶攸宁将柳羡之扶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
随着叶攸宁的手掌,柳羡之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扑簌簌的往下掉,像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情绪委屈的孩童。
“呜——呜呜呜……”
“呜呜……太子……”
叶攸宁温声哄着:“别哭,没事的,还有攸宁在呢。”
“哈哈!”
白偃笑起来:“我劝你们还是现在杀了我!否则……别等到时候后悔!”
喻隐舟冷笑,手腕一转,“啪!”
长剑狠狠抽了白偃一个耳刮子,道:“后悔?孤还真不知甚么叫做后悔!”
叶攸宁哄着柳羡之,抽空道:“你的身份大有来头,知晓的白支国机密必然不少,如今你落在我们手中,你的国君,你的义父必然十足焦急,生怕你将秘密透露出去,所以才派遣死士来杀你,你如此聪敏,合该明白这个道理,对不对?”
“那又如何?”
白偃梗着脖颈。
“如何?”
叶攸宁道:“与其死在自己人手中,不如你与孤合作,将白支国的机密和盘托出,孤可保你平安。”
“哈哈哈!”
白偃笑起来,笑声极其爽朗,道:“做梦!”
“你们根本不知……我只是一个罪子,倘或不是王上……不是王上……我早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