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寺人们跪了一地:“小臣该死!小臣万死!!求君上开恩啊!”
“罢了,”
喻隐舟的嗓音再次响起,道:“既然太子为你们求情,孤也不忍看太子伤心。”
叶攸宁:“……”
叶攸宁被喻隐舟揽在怀中,奇怪的仰头看了一眼喻隐舟,自己方才根本没有说话,完全是喻隐舟自说自话,哪里来的求情一说?
的确,喻隐舟就是在自导自演,全都是演给宋公子源看的。
喻隐舟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温柔的道:“攸宁,打扰你歇息了,若是困,再睡一会子也好。”
叶攸宁挑眉,知晓喻隐舟已然演上了,方才还要推开自己,这会子竟变成了痴情种子。
叶攸宁一笑,干脆放软了身子,将头靠在喻隐舟的胸口上,把喻隐舟当成了真皮沙。
喻隐舟一愣,没想到叶攸宁会主动靠过来,动作稍微有些僵硬,但为了不让宋公子源看出端倪,还是任由叶攸宁在自己身上揩油。
宋公子源咬牙切齿的道:“臣听说太子害病,是特意来探看太子的,还带来了许多医士,恳请为太子请脉。”
喻隐舟再次开口,道:“宋公真是有心了,不过……太子并非害了病,而是这一路上太过劳累。”
喻隐舟说完,故意压低了声音,可宋公子源是习武之人,他又确定宋公子源一定会听到。
“叫你以后还如此没轻没重的撩拨孤,这次吃到苦头了罢?身子酸不酸?孤给你揉揉。”
嘎巴!
宋公子源的骨节嘎巴作响,气得脖颈上青筋暴突,却不离开,而是道:“太子大驾,能来会盟,真是蓬荜生辉,若是往后太子有甚么需要的,尽管来寻臣便是了。”
喻隐舟嘲讽:“宋公,孤记得这里仿佛是杨国,而不是你们宋国,你怎么好似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宋公子源道:“臣也只是想为太子尽忠。”
宋公子源并不离开,喻隐舟也没有催促,而是继续温柔的道:“攸宁,孤来为你更衣,可好?”
明日里都是叶攸宁自己更衣,从不假手旁人,今日喻隐舟要伺候他,叶攸宁并没有拒绝,寺人恭敬的捧来衣物。
喻隐舟定眼一看,这都是甚么衣物?
青色的外袍,粉色的腰带?金色的冠?
喻隐舟眼皮狂跳,将衣袍往叶攸宁身上比了比,饶是叶攸宁皮肤白皙,穿甚么都好看,但这一身颜色搭配,土不土,素不素,贵不贵的,简直包罗万千,囊括宇内。
喻隐舟咬牙道:“攸宁,这身衣裳不称你,换一套。”
叶攸宁奇怪的道:“衣裳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