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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信芸卿收到杨实的信后一定会跟她去北疆的,但她忘了另一种可能。
“信被我截下了,她也不会去北疆的。”
“为什么?”
舒玥震惊地问道。
“她要与我和离。”
裴琅的语气中不免带来些气馁。
“你不想与她去北疆?”
舒玥更疑惑了。
以她对裴琅的了解,他应当也不算是为了一己私欲而禁锢他人的人,不然他当年也不会助她假死离开那人。
又想起那人了,舒玥连忙拉回思绪,还是正事重要。
在舒玥如炬的目光的注视下,裴琅开口道:“我想与她去,她还是要和离。”
舒玥思忖,原来他俩是郎有情妾无意呀,不过……
“你给人下药了?”
裴琅淡淡嗯了声,算是承认。
舒玥鄙夷地看向他,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裴家男人更甚。
“你难道是想一直困住她?”
裴琅没有说话。
舒玥一向不喜管闲事,但毕竟裴琅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也不忍他走了那人的老路。
“若你与她走到我与你哥这一步,那时你当如何?更何况,芸卿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若她狠了心,未必不能比我当年做的绝。”
舒玥下了最后的通碟。
“你好好想想吧,明早这人我是一定要接走的,于你,于她都好。”
从裴琅手中抢人,于她来说,不过是要费些劲罢了,但她答应的要做事,就算是折了她半条老命,她也一定要做到。
夜色吞没的是街沿的景和贪婪的人心。
芸卿转醒,睁眼起身,入她目的便是熟悉的屋。
晚霞的橙光透过窗柩半开的缝隙照到芸卿的脸上,令她更加清醒。
她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昏过去,但绝对和裴琅脱不开关系,想到这一点,她内心不免有些难受,她以为,至少他不会强迫她。
芸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思忖着:眼下,不正是好机吗?
不过片刻,榆州的渡口便多了个戴着帷帽,身着素白的姑娘登上了南下的船。
在芸卿出房屋的那一刻,藏在暗处的人便急忙向裴琅禀告。
“这么快。”
似是低喃的一句在寂静的书房内落入每个人耳中。
裴琅又说道:“让来春跟着吧。”
“是。”
赵一快速地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