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颤颤巍巍地退下。
“张公公,圣上这是怎么了?”
一小太监忍不住地问道。
“舌头不想要了?”
张元监压着声音道。
看着那小太监更加惨白的脸,冷哼一声,不知道内务府最近怎么办的事,圣上当前侍奉的人嘴都怎么碎,还胆小如鼠,废物地一批。
不过又想起刚才殿内的事。也忍不住忧心,若他没看错,那信是从南边某地传来的,若他也没猜错,那位是故意让他看见的,心底暗叹,果然,天子之心难测。
无奈,张元监挑了几个看着机灵的去了鸾凤宫——今圣宠不衰的丽贵妃宫里。
鸾凤鸾凤胜凤啊,坤宁又如何?
宫内还是一贯的奢华,云顶檀木作梁,屋内熏着名贵的沉香,衬得榻上的人如仙人一样。
“今日是飘了什么风把张公公吹来了。”
就算已是半老徐娘,媚意满满的娇声配上那张冠绝京城的脸仍是风韵犹存。
艳极了的一张脸,得亏是太平盛世,不然谁见了她不叹一句祸国殃民的妖妃。
“贵妃娘娘,您可别折煞老奴了。”
张元监谄笑道。
裴知意坐在榻上似无骨一般,随意摆了摆手,停了侍女打扇的动作。
侍女满脸娇羞地退下了。
“咱家瞧着这内务府最近办事太过敷衍了。”
张元监不满地说,鸾凤宫的新侍女怎也是这般。
“多些新鲜血液,也不错。”
裴知意娇唇微张,细柔的芊芊玉手捻了捻颗萄葡放入口中。
“娘娘说的是。”
裴知意一贯看不上他的谄媚样,轻皱了皱眉,随手拿起旁边的丝帕揩了揩手中沾着的汁水,淡淡道:“张公公有何事不妨直说,这又没什么外人,不是吗?”
“还是娘娘聪慧。”
张元监能爬上这位置可不单单是因那溜须拍马屁的功夫。
“圣上刚在养心殿发了好一通火。”
“哦?”
听到这,裴知意才抬了抬眼,也是一双精致的丹凤眼,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
“是因一封苏水来的信,为的可是裴琅不愿回京。”
“不是圣上亲自下旨将他贬去苏水的吗?”
裴知意冷笑道。想起这事,她还有些不满,还没正式见过侄媳妇儿,便被不懂事的侄子牵扯去了那偏远之地。
“娘娘说的是,可是……”
知情人谁不知这出戏不是独角戏。更何况,就算裴琅被贬,那官职也不低,诺大京城谁不知圣上极看重裴琅。
“皇上都做不成的事,妾身一介女子又有什么能耐。”
裴知意可没什么耐心,直接拒绝。
“娘娘说笑了,这京城,谁不喜娘娘?便是裴二公子,可也是最听娘娘的话。”
呵,裴知意冷笑,若是听话,也不会干那强娶之事。
裴知意对这个侄子可谓是又疼又恨,她想起几年前见过的芸卿,白白嫩嫩的,多可爱呀,可惜了。
在她心中,苏水就是个受苦的地,若是裴琅知道,肯定喊冤,您是没看见您侄媳妇在苏水过得多快乐。
“罢了,我知道了。”
裴知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