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还没有到,但气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升高了许多。李乐伯找到李长泽的时候他正在和高慎交谈营帐周围防卫的事,见李乐伯来了,两人也商讨的差不多,高慎微微点头算是见礼了:“信王爷也来了。”
李乐伯说:“高统领要负责守卫一事,辛苦了。”
高慎慢条斯理说了句不敢然后道:“既然殿下和信王爷有事要谈,那臣便先告退了。”
李长泽点了点头:“也好,高统领先去忙吧。”
见人走了,李乐伯打趣说:“你这个太子可真够忙的,这都连轴转了七八个时辰了吧,不像我闲人一个,轻松自在。”
“我是没有皇叔的好福气了,皇叔若是觉得太无聊,明天和我比试一场如何?看谁打的猎物多。”
李长泽道。
李乐伯:“我骑射什么水平你不知道?殿下在平凉呆了那么久,怎么也不可能赢得过你,说起来殿下那匹乌骓马真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比驭马司里面的马可强多了。”
李长泽:“再好的马也比不上父皇的汗血宝马,皇叔要是喜欢送你就是,不过还是提醒皇叔一下那马儿凶得很,当时驯马的师傅足足训了半年才敢带出来。”
李乐伯摆摆手说:“这样的好马给我用也是浪费,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吧,今天好好休整一下,明天还要靠那马儿夺魁呢。”
“皇叔说笑了,有四弟在,谁能赢得了他。”
“骑射确实是怀安的长项。”
李乐伯感叹地说完,把目光移到了远处,李怀安的营帐那里。
几个侍卫守在左右,营帐内。
高贵妃和李怀安正在谈事。
李怀安:“母妃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高愉似乎心中有气,哼笑说:“你舅舅也不是轻重不分的人,方才我派人去找他,他竟然把你上次送给他的小妾带来了,青天白日就在帐内……”
李怀安一听这话脸色不由黑了几分,不过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压下心底的那点子不悦问:“母妃找舅舅是有什么事吗?”
高愉压低声音正色说:“皇儿,李叔同这次侥幸逃了,陛下听说了此事还在元极殿发了好大一通火,左右他才过去,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别让你父皇察觉出什么不对才好。”
李怀安知道高愉说得对,虽有些不服气,但也别无他法:“母妃说得是,父皇本就偏爱李叔同,他要是出了事,父皇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此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李怀安想到高愉方才的话有些心不在焉,他在赫舒那儿屡次碰壁,本就心烦意乱,偏偏其他妾室又没有卓小宛貌美妩媚,怎么不心痒难耐。
“瑛儿,你在想什么呢?”
高愉见李怀安走神,面露不悦。
“啊,儿臣没想什么。”
李怀安回过神来,有些勉强的笑了下,“母妃方才说什么呢?”
高愉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晋王不在京中,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瑛儿,本以为这次兵部尚书的位置能让我们的人来坐,没成想皇上竟然定了那个楚寄远,他虽然是右侍郎,可比起匡衡广还差一大截呢,你父皇对咱们高家防得可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