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摊上这样之家庭,长辈不思进取,而他亦孤掌难鸣,能力乏善,便这样随随了之。
对于要强一辈子之胞妹,他是明白她的。
便是明白,更是难以面对她,因为家中之男子只想用取巧之法去保住富贵,而非踏实地做事,才让事情一不可收拾。
刚开始,胞妹仍奋力反抗过,想阻止长辈们之作为。然而,面对娘家之固去行事,及其夫家男子之色慾熏心,势不到她身上,便不得不低头。
他记得胞妹低头那天,哭得血丝满眸,双目红肿,要请大夫来看。并要眼处多敷几日药。
亦是那天之后,胞妹变了。
不再抗拒家中送女人到徐府来,有时还会为此操办起来。
他看着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矜持娇气,心阔善良之胞妹不復存在了。
今日,他见着她。
他觉得她可要变回待未闺中的那个她了。
兄长,请坐。
何事要人唤我来?
徐兄长坐到长炕上,她之左旁。
上茶。
婢女们把热茶递上来后,徐朱氏便要他们全部退下,包括朱嬤嬤。
徐兄长见着此动静,忙把手中之杯子放下,并压低声线道:
生何事?
3妹又被夫君请到府中来。 徐兄长听到只是这没趣之说话,摸着鼻子道:
哦。
然后追加多句。
看开点。
哼,我不看开。这个徐家大少夫人都不知道是那家做了。
他看向她,一会儿没有说话,低头喝茶。
她明白刚才之话是尖酸刻薄,便是忍不着那口气。
一时,偏厅充斥侷促僵持之氛围。
她亦借着喝茶,缓和状况。
把杯子放下,她又道:
兄长,今日我唤您来,是想问您一句。您可是甘心于现况?
他整理衣角。
不甘又如何。兄长没有能力逆天。
这样,您可信我。
他抬头看着她坚定之脸庞。
你。。。可是有办法。你说给我听。
兄长,我要您的帮助。"
"你说来我听先。"
她步离炕上,背着他道:
"兄长,您何想过徐家会帮您们多久?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近年,徐家之胃口愈来愈大,十次要求到他们面前,只是有一两次帮忙,别的都推搪过去,您何知道为何?"
徐兄长脑袋垂垂。
"因为朱家给出来之利益不够吸引,而吸引之利益都于之前的帮忙中不断被他们阴乾了。朱家还想只靠美人套住他们,坊间美人何奇多,不只是朱家有美人。难道是朱家泼得出去,能把家中之妇人给他们赏玩…"
"妹子,注意你之说法!"
她訕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