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一看,先生和学子相对而站,默不出声,气氛有些尴尬,“哟,这么快就开始上课了,副院长你们的速度整挺快啊。”
“是啊,正好我是第一个开头,先让他们站半个时辰,锻炼一下耐力,顺便可以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先生。”
林槐夏接过林清和递过来的台阶,让学子们吃了个哑巴亏。
面对林槐夏危险的眼神,学子们不敢出声顶撞,他们现在才回过神来,他们刚才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对罗刹鬼喊话。
实在庆幸,刚刚是一群人在喊,罗刹鬼不能下狠手罚人,没见杜晃被她三箭射破了胆子,每次武学课上,杜晃都被拿出来当教材,活生生瘦了好几斤,白胖肥硕的身材肉眼可见的少了几分。
林槐夏示意小当归他们两个自我介绍。
胡莲莲咽咽口水,抬起头,目光扫视着排列成排的少年人,声音颤抖却坚定,“我叫胡莲莲,是来教你们怎么认野菜,做饭的。”
说完,胡莲莲猛地闭上了眼,长吐一口气,又睁开。
胡莲莲没出息的样子,惹得某些学子嗤笑出声,眼神嘲弄,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粗鄙女子。
“谁笑的!身为学子,却不能尊师重道,出来!”
林槐夏目光锐利,直射学子群中嗤笑的学子,“杜晃,说你呢!”
杜晃,那个对女性很不尊重的学子?林清和看着一个白胖的十几岁少年从队伍中慢慢走出来,神色愤愤又带着点畏惧。
看起来真的是怕了林槐夏。
“该怎么做,杜晃?”
林槐夏问道。
杜晃心不甘情不愿的朝胡莲莲道了歉,林槐夏又他重新再来,如此反复三次,杜晃终于学乖了,真情实意道了歉。
林槐夏这才挥手让他回到了队伍之中。
胡莲莲完全是仰慕地望着林槐夏,心中全是感激,但也明白,此次的道歉就是林槐夏给他们两个新人压的阵。
“我叫秦归,负责教你们辨认常用的草药以及野外受伤的处理方式。”
小当归板板正正介绍自己的职责。
“想必大家都对新先生有了一个了解,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今后的上课活动范围在河枝庙的西边林野,注意上课期间不要惊扰到来往参拜的百姓。”
林清和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把事情讲完就去马车边上休息了。
他还顺便招呼林槐夏三个人,“快过来一起坐下休息休息,离半个时辰还有一段时间。”
林槐夏从善如流,拉着胡莲莲二人去到林荫底下的马车,四人一块并排坐下休息。
五六月份的天气,温度虽然不高,甚至还有些微小风吹拂脸庞,可现在日头渐渐偏高,学子们所站的位置恰好无林荫遮挡,站半个时辰,后背的衣衫正好被汗水浸湿。
林清和他们坐在的位置只能看见学子的背影,同样学子们也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
做完一个长线任务的林清和,累将近半个月,林槐夏也并不轻松,今天这堂武学,正好又有学子不长眼,撞到了她手上,林槐夏乐得清闲,罚了一顿学子,借机偷偷懒。
水泥的配方还是让他们两个人做出来了,林清和虽知道大概的配方,可古代也不是什么材料都能找到,锻造水平也达不到条件。费了好一番功夫,两人才研究出来最佳配比方案。
几人干坐了一会儿,林清和想起马车里好像有之前他做的牌子。他起身,去马车上的壁箱里掏了一会儿,才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叠木牌。
林清和扬着笑,眉眼舒展,晃了晃手中的木牌,“小四月,还能记起来小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玩的木牌吗?”
看着林清和拿过来的木牌,模糊的记忆在林槐夏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脱口而出,“斗地主!”
随即,林槐夏又低声兴奋地问道,“爹爹不是把我们做的木牌全部烧掉了吗,还让下人盯着我们不许再做,你怎么还有一副牌?”
得益于现代生活的丰富多彩,林清和小小年纪就把一些七巧板、九连环、大富翁,扑克牌等玩具通过木制,纸制的方式制造了出来,大大丰富了林槐夏和白琅月的童年生活。
由于过于沉迷这些小玩具,白琅月三人在学业上不同程度上出现了退步,还在林启春一对三小课堂上,偷偷摸摸地带来玩耍。
这可把林启春气坏了,没收了他们所有的小玩具。
诶,没想到,林清和一件接一件的新玩具接踵而至,不带重复的,最后没收了整整一个大木箱。
绝杀大招扑克牌的出现,那是收了一副又一副,收到最后,林清和都没有多余的材料去做其他小东西,遂放弃。
“我也忘记是什么放在马车上了,印象里模糊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林清和熟练地洗洗手中的木牌,“来一局,四个人,刚刚好。”
眼神跃跃欲试。
林槐夏只觉得深埋心底的开关被一下子打开了,毫无负担地说道:“来!”
忙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当作奖励自己。
林槐夏又跑到马车上找了一块灰黑色的布,摊开在几人中央,刚好能容下四个人。
林清和一边洗牌,切牌,发牌,一边和胡莲莲与秦归(小当归)解释扑克牌的玩法,他没有说复杂的,就只说了一个经典玩法,斗地主。
胡莲莲和小当归经过了第一局的洗礼后,很快就上手了,几人玩得不亦乐乎,差点忘记了站在太阳底下的学子。
学子们的脚掌都站的发麻了,小腿酸痛,汗水不断冒出皮肤,耳朵边还要听着先生们的欢声笑语,心里跟个猫爪子似的,好奇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