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没忍住回头问:“……不是不查吗?”
谢逢野烦他:“死了的家伙少说点话。”
司命不畏强权起来:“所以你愿意跟那张山一言一语的多说几句话,就是给他累过,好降罚是吧!”
谢逢野正努力往屋里那棵平安树上找片完整的叶子来嚼,听了这话,头也不回:“你这种能被一盏酒骗到的脑子,实在不该有这样的智慧。”
司命:“……”
再说这边俞思化回去后想了想,始终挂着昨夜那个孩子的安危,他低下头把脖子上挂的琉璃玉拿出来,直觉告诉他隔壁那无赖需少交往,但他收拾了些茶点往隔壁去。
他想:谢公子虽然面上看着不羁,实则是非分明,刚才也算仗义执言,约莫是个好人。
隔壁店铺屋门没关,谢逢野正蹲身逗弄着孩子。
俞思化心下一软,正要迈进去,又听谢逢野说:“听见没,你妈好像要改嫁了!”
……
茶点终究是没送出去,之后四五天里,姻缘铺子的屋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俞思化瞧着奇怪,几次想敲门,最后都收回手来。
直到阿净眼含热泪求上门来,他才知道谢逢野已经不在家很长时间了。
孩子也没了。
阿净哭得厉害,俞思化只好带着她去找人。
先回俞府派了几对侍卫,又去找画师画像贴公告。
被问到所寻之人有何特征,俞思化略作思考,然后给出回答。
“身量高,穿黑衣,带孩子。”
画师一一记下:“还有吗?这些太少了。”
俞思化接着说:“爱嚼草,不当人。”
画师狐疑地抬头,俞思化还以肯定的目光:“他就是这样。”
所执
城东远去十余里地,原有小村一片,后因地处山道两侧,时有滑泥落石伤人,后才没落。
即便荒村一片,原先也还算齐整,如今……焦黑得不成样。
放眼望去有处院落十分醒目,木梁篱笆皆通黑似墨锭,其间还有残烟升起。
谢逢野正站在院中望天,面上挂满疲惫。
垂在身侧的手还因竭力施术而微微轻颤。
至少,他除了疲惫,还算形容整齐,旁边的土生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沐风因天劫要被雷劈,我没想到你说的有办法,是硬扛啊。”
“你带他到一座荒村受天雷,这事我能理解。”
“但是,你带他出来避劫还要带上我干嘛?”
土生哭丧着脸朝尚且完整的屋子瞧去,他被劈得衣衫褴褛,边缘滚着乌黑。
“你吃住我的,总得和我有难同当不是。”
谢逢野嫌弃地看过去,然后向他展示自己的手,上面的数字如今变成了赤色,横在掌心命线之上,警示之意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