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原姿势奇怪地站着,好半晌才回神,站直,他试探性地看看郁今,伸出手去碰她,很快就被打掉。
他低头,要亲郁今,本来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可那个吻真真切切落在了对方脸上,他显得比郁今要震惊许多,瞳孔微张过后又漫开笑意,高高兴兴地抱住郁今,从善如流地坐在她腿上。
郁今只是想到了被卓原抿进唇的颜色,一晃神的功夫某件物品已经重新回到了她手上,以及卓原那儿。
看卓原明明没了力气还要坚持的样子,她不知是什么心情按了按对方喉咙,只感受到了他变得略微僵硬的身形,至于声音,基本没有。
卓原嗓子里的声音比水声还要小。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晚上这次郁今大发慈悲没有乱按,卓原慢慢磨了许久才结束,事后他一瘸一拐地去清洗,郁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摸出在口袋里放了许久的结婚证,里面印着她与卓原的合照,一个笑,一个不笑,看着似乎不太配。但换个角度,一个人,一个也人,倒还算配。
只是,刚刚卓原又没垫垫子。
所以她等会儿又要洗澡。
频率高果然费钱,哪里都废。郁今顺手看了眼自己的余额,觉得废就废吧,她也不是什么很穷的人,这些钱倒还出得起。
微信的小红点许多,往常郁今不怎么看,这会儿倒点了进去,上午发的那条朋友圈下有很多留言。由于工作时经常不想说话,这种时候她就会发消息,一来二去微信的好友也多了起来,所以她微信加的人基本全是同事,列表里的人也都认识卓原,问她证上的名字是不是救助站那位小哥的人有,问她是不是被盗号了的有,问她在上在下的也有。
郁今统统不回,连站长发来的贺喜红包都没领。
卓原没有微信,没进群,也没有朋友圈可发,他只是回了站长的短信就又跑来郁今边上,没过多久就耷拉着脑袋埋进被子里。
郁今随便把枕头摁他脸上,去洗了今天第二次澡。
烦人。
她想不通,卓原怎么累得都要睡过去了还想亲,脸不靠着枕头,嘴巴又撅起来,意思不要太明显。
洗完澡倒床上的郁今不准备惯着,倒头就睡。但翻来覆去很久后还是在对方额头落了个轻得几乎没碰到的吻。
烦人。
快跑!他要杀你!
周二早上,站长再次收到了郁今的请假条。
是病假。
他去签到表那登记,认识的同事瞄了眼纸上内容,“又请假吗?”
由于之前团建,现在那几天没去团建留守站内的人都在放假,郁今卓原不来人手都有些不够用了。
站长含糊不清地说:“刚领证,激动吧。”
“哦哦,理解理解,他们明天还来吗?”
站长心想他怎么知道:“不好说,以后可能会经常请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