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每当森奈头疼发作时,市丸银都是这样给她摁压头部两侧的穴位,来缓解她的疼痛。
森奈深吸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但眉间揪成了一团,“阿银,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
市丸银的手一顿,随即抚上她的脑袋,拍了拍头顶的‘兔耳朵’,“乖啊,别想了。”
司焱走了半个月,杳无音信,直到第十七天的深夜,市丸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身旁的森奈嘟囔了一句‘好吵’,想要翻身把自己蒙进被子。
“小心,别压到手臂。”
银收住臂弯,让她继续保持平躺的姿势,待她呼吸再次平稳,才小心抽出被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轻手轻脚起身去开门。
大门外,司焱环抱着双臂立于黑暗之中,玄色的衣袍和黑夜几乎融为一体,晚风带着秋夜的寒意,扫过少年身侧吹向屋内,带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哟,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温香软玉在怀,舍不得起来?”
“……”
银的脸霎时有些发烫,借着屋内的烛火,他看清了司焱那张脸,挂着玩味的笑意,着实有些欠扁。
“哎呀哎呀,馆长回来啦。”
司焱走进屋内,路过市丸银身旁时,还不忘用扇子遮住自己贼笑的嘴角,“不过以你们俩现在的年纪,你除了抱着她也做不了别的,啧啧,真是可惜啊……”
“……”
银立刻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如果此刻神枪在手边,他真想戳一刀这个整日吐不出人话的男人。
没有了风,屋内的血腥味顿时浓烈起来。
“你受伤了?”
银皱了皱眉头,借此岔开话题。
司焱面色一暗,很快又恢复正常,淡漠地说道,“不是我的血。”
“哎呀,这是都解决了?”
银咧嘴笑了起来,心情大好。
“嗯,一个不留,”
司焱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类似‘我吃饭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顿住脚步,站在通往院子的门口,“除了幕后的那个,被他逃走了,现在的我杀不了他。”
银眉间紧锁,声音骤然冷下来,像一杯即将结冰的冰水,“他是谁?”
“你别问了,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我不想你们再受牵连。”
司焱叹了口气,打开门走向院子。
秋风再次闯入屋内,吹淡了血腥味,院中隐隐约约传来司焱的骂声。
“更木区那个鬼地方,连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都没有……”
司焱回来了,医馆却没有重新开诊,他将自己锁在房内,不吃不喝。
森奈站在后屋的一扇门前,叩了几下门,见屋内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声,“馆长,该吃午饭了。”
“不吃。”
屋内的反应一如既往。
“算了,我们自己吃吧,”
银拉住她想再次敲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