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赶紧把没吃完的烤冷面都扔到了垃圾桶,梁湛南擦了下嘴角,问:“你怎么知道孩子是被绑架的?有绑匪给信息吗?绑架信?”
中年女人赶紧把口袋里揉得汗湿的纸条拿了出来,急不可耐地说:“你们看看,就是这个。”
司程把纸条接了过来,念道:“请带着30万到文化路路南200米处的拐角处。”
林越听完之后,就问:“这个绑匪是怎么把这个纸条给你们的?”
中年女人语无伦次地说:“这个纸条突然扔到了我们家里,我本来没有当回事,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那你是怎么确定儿子被绑架的?这纸t条也没有说‘你儿子在我手里’啊!”
林越又把纸条看了几遍。
中年女人说,“放学的时候我儿子没有回家,他平时都是一放学就往家里跑的,今天却左等右等也没见到人。我着急啊!我就去学校里找我儿子,可老师说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去上课。我又去他同学、朋友家里找,结果哪里都没有找到,我才想起这个纸条。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我就那么一个孩子啊!他就是我的命,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
见字如面1
时穗安指着这个纸条说,“是不是真的,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越率先往纸条上的地址走,边走还边问:“大姨,你们孩子平常表现怎样?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你们家长有没有什么仇家?你家最近有没有发什么横财?”
中年女人摇摇头,小跑跟着他的脚步,“我们就是一个普通人家,哪有什么仇家啊?我跟他爸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我家连个中产都算不上,也没有发横财,我们一家人平常都很低调、和气,他绑架我们家孩子干什么?”
时穗安又打听:“那你们孩子有没有跟家里告过状,比如跟谁闹了矛盾?你们家长平时对孩子的关怀够不够?这次的绑架会不会是几个孩子一起弄的恶作剧,目的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中年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四个人也紧急剎住脚步,转过身来,异口同声问:“不会真的是恶作剧吧!”
中年女人坚定地摇摇头:“不会,我儿子平时很内向,他不经常跟同学出去玩,平常没事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看书,从来不交乱七八糟的朋友,也没有出现过放学不回家的情况,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担心。”
文化路离学校不远,他们不一会就到了。
梁湛南指着前面说:“那就是文化路了,过去看看,就知道纸条里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时穗安把自己口袋里的弹簧刀拿了出来。
他们指着中年女人说:“你去前面看看什么情况,绑匪说不定就在这附近看着呢。我们站在这个角落里保护着你,放心吧!如果绑匪为了钱,是不会伤害你的。”
中年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拎着皮包慢慢走向拐角处,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看得出她内心很恐慌。
司程握着手里的折刀,轻声问:“你们觉得这里会有绑匪吗?”
梁湛南摇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就一张纸条,一个地址,既没有威胁的话,也没有人质血迹、人质的个人物品,这跟常规的绑架大不相同,有一种风平浪静的诡异感。
不一会,中年女人拎着皮包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她手里举着张纸,“你们看,又是一张纸条。”
时穗安接过纸条,毫无情感波动地念道:“请把钱放到电厂路北面的大磨盘上。”
“”
林越看着这纸条,“我艹,这绑匪是逗我们玩呢?他到底想不想要钱了?”
司程接过纸条,“这字写的真漂亮,这得练多少年啊!”
威胁信用的是一张普通打印纸,字是用黑色签字笔写的,这字体还挺好看,一看就是经常用笔写字的人。毕竟现在大家都用电脑打字了,提笔忘字、字体扭曲成了大多数人的真实写照,还能把字写那么好看的人也不多了。
“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确实很不错,跟字帖似的,这正楷啊!我小时候也练过两年,不过我写的字跟这差远了。”
时穗安又多看了两眼。
“我敢说这字体比大多数人都好,看来咱们这个绑匪先生还是个文化人儿呢。”
都这时候了,林越还不忘了再调侃一句。
梁湛南把这两张纸条放到一起,跟大家说:“别贫了,我们去下一个地点吧!”
中年女人把黑色皮包换了个手,跟着他们几个往下一个地点走。
时穗安一边走,一路注意着有没有人跟踪他们,现实很令人失望,这路上碰到的人不少,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是跟他们同路的。
林越走得很无聊,“你说这人是什么意思?我都在想不会第三个地点也没有收获吧!”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收到了另外三个人的眼神扫射。
时穗安拍了他一下:“林越,你可千万别毒奶,好的不灵坏的灵,懂不懂?你赶紧‘呸呸呸’三下。”
林越一脸震惊地看着时穗安,“穗安,可不兴这么迷信,我不相信我是乌鸦嘴。”
不过在时穗安的眼神扫射下,他还是很认真地“呸”
了三下。
梁湛南看着马路对面的大磨盘,“一会到了地方,不就知道你是不是乌鸦嘴了吗?”
“你最好不是乌鸦嘴,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时穗安对着林越比划了一下拳头。
林越立即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