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看着眼前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年轻人,以为他们几个人就是花拳绣腿,并没有放到心上。
于是,他推了一把林越就往外跑。林越被他突然的攻击推的一个趔趄,时穗安拎起棍子就打在了他的腿上。
林越则趁着他被腿痛分神的时候,一个起跳踢在了他背上。
彪子被几个小崽子打得还不了手,气的拿出了怀里的弹簧刀,转头就往他们中看起来最弱的徐舟身上招呼。
徐舟被这凶险的一幕吓愣住,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着小刀就捅到他身上了。
司程一把把徐舟拉开,时穗安同时出击,一脚就把他的刀给踢飞了。
林越没想到这大哥竟然还敢回击,随后一球杆打在了他膝盖弯上。
彪子受痛跪在了地上,同时被他们几个人的狠劲给唬住了,也不敢再强攻。
司程站在他背后堵着,时穗安和林越站在他左右,他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他堵在了中间。
林越敲着球杆说:“兄弟,这下能跟我们回去聊聊了吗?”
彪子也只能点了点头,时穗安看到三轮车上有根捆材的绳子,就招呼林越说:“林越,把绳子拿来,给咱彪哥招呼一下。”
彪子被她这一行为都搞得快崩溃了,“妹子,你们那么多人我还敢跑不成。”
凶手已经死了两年了?2
林越用绳子把彪子反手绑了之后,又把他架上了三轮车,时穗安和司程一人一边监视着他。
林越在前面开车,徐舟坐在了前座,他刚才被吓到了,所以暂时不想跟彪子坐到一起。
他们几个人开车走到玉米地的时候,时穗安用刚才在彪子那里收过来的弹簧刀,敲了敲前面的椅背。她把玩着刀子,“林越,你停一下,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在这,跟彪哥好好的交流一下。”
她还特意把重音放在了“好好的”
和“交流”
上,任谁都能听出来这里面隐藏的意味。
林越兴奋地说:“穗安,你可太对我胃口了,我就喜欢你这样不按寻常路出牌的样子。”
司程也抚着下巴,温柔十足地说:“嗯,刚好要天黑了,我记得好像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他作出思考的样子,还点了点太阳穴,随后“啧!”
了一声,好似没有想到怎么形容。
徐舟小声发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艹,带不动,真心带不动。
林越噗呲笑了一声,随后拍了一下徐舟的肩膀,“哈哈哈,谁特么的小心火烛,我觉得司哥说的应该是黑天正是杀人夜。”
时穗安附和道:“这里好像没有监控唉!不知道玉米地埋了人能不能被发现?我觉得可能不会有人发现,毕竟埋得那么深,挖都挖不出来呢。”
彪子听了她这句话后,眼神小幅度地瞥了一眼茂盛的玉米地,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过,时穗安他们几个并没有注意到彪子的眼神变化。
现在的玉米还没有完全成熟,正是能煮着吃的时候,一阵晚风吹来仿佛能闻到村里人煮玉米的味道。
她用手摸了一下刀刃,而后用刀背拍了一下彪子的脸,冷声问:“彪哥,小彬在哪?”
彪哥心一横,装死道:“你们有本事去找啊!你们看见他找我了吗?”
“你是真的不怕我们把你埋到玉米地啊!”
林越坐在前排发言,“我觉得咱们还是得带着彪哥去玉米地里感受一下才行。”
彪哥闭着眼睛,破罐破摔地说:“你们那么多人,要是真的想埋我,我也逃不掉。”
他赌这伙人不会埋他,毕竟要埋早埋了,他们没找到小彬前,自己还是有用的。
司程抬着眼皮,看了一眼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彪哥,对着林越说:“去他家。”
彪哥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睁开眼,挣扎着问:“你们去我家干啥,我说了我没有见过他。”
司程悠悠地说:“不干啥,我们只是没有住的地方,去你家借住而已,你慌什么?难道小彬在你家?”
彪哥强装镇定,“他怎么可能在我家?”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可是潜意识里的小动作骗不了人,他的腿抖了几下,这让时穗安觉着他们家肯定有问题。
彪哥的家在村子的最东头,是一个老旧的平房,院子里的草长得都有半人高了。他应该是不常回家,导致整个房子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看起来破败又阴冷,像是荒废了很久一样。
林越推着彪子往屋子里走,并把他绑在了一个木凳上。他招呼着徐舟说:“徐舟,你来盯着他,别让他跑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时穗安跟司前程已经开始搜寻现场了,这屋子里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目及之处可以说是空空荡荡、毫无遮掩。
客厅里只有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桌子旁边放了一盆发财树。这树竟然还活着,这彪哥还挺迷信,也不知道发财树有没有给他带来财。
屋子靠墙的地方摆了半墙的泡面、几箱啤酒。玻璃茶几上沾着厚厚一层污渍,到处都是抖落的烟灰,吃过的泡面盒,喝了半瓶的啤酒,随便堆在客厅里,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卧室里有一张床,地上扔了很多烟头,床单上有几处被烟头灼烧的痕迹。这情况一看就是一个单身且不爱干净的男人的卧室,时穗安在卧室里随便翻了几下,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就出去了,她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她一出卧室,就看到司程半趴在地上盯着一处看,引得林越和她也都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