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听得一头雾水,自己的房东不是在国外吗?
没来得及多想,宋听糊弄地说:“没事,您借我个电话就行。”
大姐把座机电话递了出来,顺带递来一个名片,上面是一家开锁公司的电话。
开锁师傅五分钟就赶了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宋听说:“你们年轻人出门总是忘带钥匙,还是装个密码锁吧!”
宋听心里嘀咕:“都装密码锁你不就失业了吗。”
开锁师傅掏出工具,正准备动手,抬头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小姐,我看你应该出门挺急,身上应该没有证件,身份证、房产证或租房合同,这些屋子里应该有吧?”
宋听愣了愣,说:“我是租户,租房合同……”
当时是慕虎帮自己租的这个房子,所以她只交了租金,出于对慕虎的信任她并没有签合同,也没提出要看合同。
师傅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说:“公司规定一定要有这些材料拍照备案才行的,你要是屋子里没有这些我不能擅自给你开锁的啊。”
宋听无奈地靠在门边,看着开锁师傅又带着工具箱离开,她忽然疑惑,那昨晚cc是怎么进自己家里把自己带到袁方家的。
她猛然醒悟,跑到管理员室,大姐正煮着茶叶蛋,惊诧地问她:“怎么了?门打开了没?”
宋听气喘吁吁地问:“大姐,你说你昨晚看到我房东了?他长什么样?”
管理员大姐十分疑惑,说:“你和你房东不是朋友吗?他长什么样你怎么还问我?”
宋听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您说,我和我房东是朋友,他经常来这儿?”
大姐笑道,“慕先生就住在隔壁楼呀,小姐你没事吧?昨晚到底怎么了?”
宋听震惊地愣在原地,一边走向房门一边喃喃道:“没事,没事。”
站在防盗门外,慕虎第一天带自己来这儿看房子的场景历历在目。
半晌,宋听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过神来冲到楼外的阳台边,她艰难地翻进篱笆,捡起一块砖头奋力砸向玻璃,反手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
屋内地上散落的是昨晚自己喝剩的酒瓶,手机在沙上孤单地躺着。
宋听走到那间客卧门前,深吸一口气后,捡起地上限制的哑铃,砸向门锁,三两下,门把手带着门锁裂成两半,连宋听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杀伤力。
房门缓缓打开,拉紧的窗帘透进一丝黄昏的光线,灰尘的空气中飞扬,宋听不禁咳嗽两声,抬手挥散尘土后,她的视线讶异地落在地上用防尘布盖着的一堆纸箱,自己住进来多久,防尘布上的灰就积了多厚。
她手微微颤抖,拉开防尘布。
再熟悉不过,又再陌生不已。
是自己从原来的家里搬走时,扔掉的那堆东西,怎么在这儿?
灰尘被宋听吸进了肺里,她却感到胸闷无比。
客厅里,沙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宋听扶着墙离开这间屋子,看着cc的来电,想了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