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均走了一会儿褚靳才起身买单,他走出空荡的酒吧,仰头看着还没亮起的天色,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灰蒙蒙的旧影里,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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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春水醒来很久,他侧着身子看着那扇窗户一直在出神。
昨晚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生什么他不记得,只觉得脖子传来阵阵窒息感。惊醒后他一直没睡,后怕的摸摸脖子猛然想起来自己的脖子曾经受过一次伤。
那是他第一次做演员的时候被同组大影帝故意用戏里的白绫报复,后来……
一只手探上了他的额头,傅坤年轻声道:“不舒服?”
“没有。”
春水翻过身,轻轻打个哈欠:“有点没睡好。”
“我吵到你了?”
傅坤年道。
“没有,怎么?你昨晚一直没有睡好吗?”
傅坤年苦笑了下:“春水,我们很久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春水懂他的意思,昨天他们只接了吻并没有做什么。
一是春水没什么兴致,二是他前段时间才从医院出来不久,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他身体特殊,整个孕期都不能有太刺激的活动,连跑步都不行,更别说上|床了。
傅坤年摸摸他的头:“昨天他看到我们接吻,他那样骄傲的人想必现在也已经走了,春水,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我一没残二没老,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春水从床上坐起来,淡声道:“一直没问你,来之前为什么没提前和我说。”
“我调查到褚靳现在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你需要我。”
傅坤年道:“叔叔来的不是时候吗,春水?”
春水嗤笑一声:“少来这套。”
他淡淡道:“他向我保证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他永远消失在我们面前,我知道褚靳这个人的执拗和偏执,所以我答应他了。”
“你相信他?”
“他也许会骗我任何事,但孩子的事情他应该没脸骗我。但我也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带男人回来过夜。”
春水笃定道:“他嘴上说能接受,但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他会滚得很快。”
春水和傅坤年走出卧室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说笑声。
春水往楼下一看,客厅摆满鲜艳欲滴的白玫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丝带着些水汽,笑眼热烈的朝他挥了挥手,一如当年。
“春水,我竟然在这附近找到了十一种你喜欢的白玫瑰。”
这个场景似乎和春水梦里的情形一点点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