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眼摆摆手:“算了算了,我都魔怔了。”
下一瞬身后的门打开。
地方不大,沈辞被魏卿带了下站旁边。
两人几乎平视,他的脸擦过魏卿的,几乎被他拥在怀里。
门朝里开,其实不会撞到沈辞,但刚才谁也没注意这个。
里面出来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看了看自家门口这对交颈小鸳鸯,笑呵呵的往后退了一步,又把门关上了。
回头看的沈辞:“”
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个什么,得解释一下,因为老大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好像都说了。
可他要解释个什么?
回头就看到魏卿眼底含着笑,面颊一侧酒窝又若隐若现的。
他窝里横:“你还笑!”
魏卿:“我错了,补偿你?”
他城府深沉为人冷肃,家世出奇的好,人又出奇的聪慧,尽可洞悉人心,看的透便懒得说,懒得说言辞就精简且带有分量。
但在沈辞这儿,渐渐的无师自通一样,会逗一逗他。
沈辞问他:“怎么补偿?”
魏卿把塑料杯递给沈辞,转身弯腰躬身:“上来。”
这条街其实并不很长,但里头另有乾坤,好几条街交汇,形成一片游逛的网,左拐右拐就难免走很多路。
四肢酸痛感没有完全消解,沈辞已经有些走不动了。
眼前的背宽厚又颀长,沈辞犹豫了不几秒,说了句“那我上来啊——”
就蹦了上去,然后被稳稳托住了。
想起昨天两人骑一匹马的事。
那时他其实也算骑魏卿身上了,但方向换了,自在多了,至少不用被顶着。
魏卿很高,沈辞这一下借助他就又高不少,视线能越过人家的院墙看到里面去。
看到有家院子里开着一树梅花。
大概还没到冬天,开的不多,也许是前段时间那次下雪催开的,很有种含苞待放欲言又止的美。
就和魏卿说。
魏卿默默记住。
他在京市的一处园子,里面就有梅花林,冬天的时候还算漂亮。
一直直着身体四处看也挺累的,过了会儿沈辞就趴魏卿身上了,下巴颌搭人肩膀上:”
累了就说,我下来。”
空气是冷的,但轻轻拂过耳际的气息却温热,魏卿随意应了一声,将人往上颠了一下。
他们两个都太出挑了,又一个背着一个,视觉上的显眼最大化,路过的人难免会扫两眼。
同性恋婚姻法到这时候已经实行将近二十年,大家都习以为常,但沈辞这一对太养眼了,每双注视的视线几乎都是对登对小情侣恩恩爱爱的赞叹。
沈辞最开始点不习惯这样的目光。
打量是一回事,但被当做恋爱人士打量,带着这一对儿真不错的含义
渐渐就适应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魏卿说话,后来看魏卿耳廓有点红,就用手给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