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遗同志,你是不是忘了,你所有财产都已经上交给我了,拿什么给我买?”
晋邺顿了顿,“还是说,你自己留小金库了?”
“我没有。下个月有一场比赛,到时候我能拿一笔不小的奖金,到手了就给你买。”
晋邺阖上眼,“花钱大手大脚,一点都不知道节俭。”
温遗无法反驳,但又不想晋邺喝那个酒,正犹豫着要不要退一步妥协了,就看见身旁的人摸出了电话。
“简老师,在忙呢?”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最近缺不缺酒喝,我这里有瓶不错的,给你送过去?”
“好啊,那我哪天闲了联系你。”
晋邺挂断电话,也不看温遗,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仍闭着眼睛。
温遗欲言又止,吞吐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分了?又没肚量,还爱吃飞醋。”
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懒懒地开口,“可你只是对我这样不是吗?相比起你对别人的态度,我更喜欢这样明目张胆爱我的你。况且,你也不是无理取闹,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所以我也尽我所能的给你。”
“谁让你是偏爱,是例外,是唯一。”
温遗指尖在晋邺手背上反复抚摸,心也像是被棉花哽住,他滚了滚喉,却吐不出一句话。
晋邺眼睛眯起一条缝,侧头看着少年低垂的眉睫,“怎么?感动得哭了?”
温遗抬眼,无比认真地看着男人,“是感动,但不是哭了,而是——”
他按上晋邺的后脑,将他压在自己心口,垂下头在他耳边厮磨,“想了一堆打了马赛克的画面。”
“色即是空。”
晋邺躲开他,向车窗边靠近了些。
温遗紧随其后,纠正到,“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前座的司机从后视镜中一直好奇地观察着两人,晋邺不得不推开他,正色道,“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你坐好了,我们回去再说。”
春节假期过完,晋聿为医院也陆陆续续开始接诊。给晋邺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终于把温遗带到了医院。
温遗最近忙着赛前直播,白天大多数的时间都呆在直播室,中间空出几个小时吃饭,然后还马不停蹄的要和晋邺亲近,晋邺也根本来不及跟他开口提这个事。
好不容易跟他说起,都是在他主动说第二天会休息一天不直播。
晋聿为在办公室等着他们,一改往日沉闷严肃的深色着装,少见的穿了一身浅色西服,显得他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温遗坐在对面,晋聿为也没因为他不是亲儿子而不责骂他。
“叔叔,是我最近忙忘了,晋邺提醒我好几次,我都推掉了。”
不等晋邺开口,温遗立刻替他先把责任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