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背影,耳鸣的耳朵里回响的是那个恶魔说的话:
“这不是你让我干的吗?”
心痛到呼吸不上来,他想哭,想崩溃大叫,却又做不了。
眼泪终究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沈逸堪堪闭上眼。
司渊,我恨死你了。
我真的……恨死你了!
你前妻吗?
司渊没有回头。
他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薛池,声音透着夜晚的冷空气带着点沙哑:
“就到这吧。”
薛池挣脱开司渊抓着自己的手,眉头夸张的拧在一起,耻笑:
“哎不是,你才是最有病的吧?想杀人又不下狠手,怎么?他是你前妻啊?余情未了是吗?”
司渊垂着眼皮,没有理会薛池的嘲弄,淡淡道:“我会跟市长先生说明的,你先走吧。”
“如果说我今天一定要杀他呢?”
薛池眼神发暗,手指微动,大有不顾一切杀人的架势。
路灯昏暗。
司渊缓缓抬起眼,那双阴谋算尽的眼底宛若深渊,沉着暗潭,他启唇,声音仍是淡然:
“薛池,我能让谢衍带你出来,也能让他关你进去。”
司渊说着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压迫:
“而且让你永远出不来。”
薛池的皱着眉,眼底被杀意和凶狠填充,手缓缓握紧成拳,却又松开。
薛池走了,边骂边走的。
知道放薛池在大街上肯定是霍乱社会,司渊拿出手机给谢衍打电话。
只有谢衍才能治得了这个神精病。
此时是晚上十点,谢衍应该还没睡。
电话接了,不过不是谢衍接的。
对面声音懒懒散散:“喂?哪位?”
司渊皱了皱眉,能这个点替谢衍接电话的,应该只有谢衍宠的那个小孩。
“你好,我是司渊,麻烦帮我转告一下市长先生,司某控制不了薛池,他现在应该往东莞大街走了,让市长先生处理一下。”
“司指挥官是吧?”
对面的声音依旧慵懒,仿佛伸了个懒腰,随后他嗤笑:
“这点事都要麻烦市长,司指挥退休了,能力也退休了?”
司渊不想跟这人一般见识,语气没有情绪:“这是我和市长先生谈的事,您只用转达就好,其余与您无关。”
对方还想开口,电话好像就被人抢走了,听筒里传开谢衍的声音:“喂?”
司渊垂眼看着地上可怜缩成一团发抖的沈逸,将刚刚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谢衍听完,冷嗤:“司指挥官,你英年退休是正确的。”
司渊:……
要不是为了维持表面的礼貌,司渊觉得谢衍想说的是废物一个。
但他现在确实没时间管薛池,只能对谢衍解释:“沈逸现在倒在我脚边。”
谢衍好笑:“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