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略感惊愕,没料到这乡下和尚竟清楚隐蔽的药神谷所在,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有一位老前辈和老谷主颇有渊源,他身体不好,现下在临安隐居。故而沈姑娘每年都有一阵住在他府上,帮他调理身体。”
了然点点头,心想老前辈既然是隐居,聂公子不点破他的名讳,自己也不好多问。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住。了然朝外看去,牌匾上写着“澹府”
。
似曾相识的故人
海棠跳下去扣门,门房闻声过来开门。
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那苍老的声音让人错觉它已沉睡多年,不知上一次开启是哪一朝。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走出来,问道:“是俊堂和清儿吧?”
“是我们,吴伯。”
盛俊堂挑开帘子,与他打了招呼。
吴伯感叹一声:“多年未见,都长大咯。”
这才放他们的马车进来。
盛俊堂扶着聂清下来,吴伯一看聂清脚下虚浮、脸色惨白,身上还带着金疮药的味道,不由脸色惊变,急问:“清儿这是怎么了?”
“他受伤了。”
盛俊堂面有愧色,像不小心捅了篓子的熊孩子。
“胡闹!”
吴伯气得吹胡子瞪眼:“伤得这么重,信上怎么不说!早知道就叫沈姑娘去迎你们了!”
“不碍事,我自己还能走。”
聂清坚持逞强。他环顾四下未见心心念念的沈姑娘,才忍不住问:“沈姑娘呢?”
“沈姑娘正在给老爷施针。”
吴伯长叹一口气:“老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沈姑娘很辛苦,每次施针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想来这会也要结束了,很快就能过来给你疗伤。”
海棠和凤凰耐着性子陪他们在这院子的一角寒暄,此时已经沉不住气,开始探头探脑,想知道前面还有什么。
盛俊堂这才想起来要介绍他们,道:“这是我们路上结识的朋友,了然师父、阮海棠和……”
他一时犯难,不知该怎么介绍凤凰。
“我的妹子,吴伯叫她二妮就好了。”
了然当机立断给凤凰冠上自家妹子的名字。凤凰本来不满被抹掉姓名,但是乐得当了然的妹子,当即蹬鼻子上脸挽住了然的胳膊,还不忘朝海棠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