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岚顿时摔进冰窟里,感觉此生从未遭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我堂堂大琼公主!憋了一早上说不上一句话就罢了!竟会被人忘记名字!就算是个化名也不该忘啊!
“了然师父,这是熙姑娘。”
聂清帮白熙岚解围:“她是那晚跟着萧公子一起过来的,后来你们都受了伤,这些天与她也没见上几面,故而觉得生分。”
“哦!幸会幸会,熙姑娘!”
了然惭愧道歉,用迷死人的笑容捋平了白熙岚的火气。
可和尚本该澄明的心里却起了疑窦,不由得多看了熙姑娘几眼,心道这姑娘既长得漂亮,打扮又洋气,究竟是怎么和阿笙搞到一块去的?
难道是阿笙的小情人?
思及此处,了然再也坐不住。三两口吃完碗里的东西,照老规矩给萧笙打包上一碗鸡汤面,精心配上丰盛的小菜,道是:“大家慢吃,我去给阿笙送饭。”
走前又摸了一把凤凰的头:“一会带你逛街,不要闹事。”
这才迈开长腿,找萧笙去了。
白熙岚沉醉在刚才了然望向自己的悠长目光里,一早上的不忿都飘到九霄云外。
国家宝藏
病中的萧公子有一种易碎的美感。背上的镇痛药物使他贪睡,了然进门时他仍在睡梦中,趴伏在床上,脑袋扭向一边,因为呼吸不顺畅而可怜的蹙着眉。
了然的一颗心蓦的平静下来。就像在山上时,睡前的入定,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了然轻柔的叫醒萧笙,扶他到桌前坐下,一面盯着他吃东西,一面拿菜叶逗兔子玩。
萧公子病中食欲不佳,拿筷子挑起三根面条又漏下两根,这才杂耍一样把硕果仅存的一根叼在嘴里,一小截一小截缓慢吞食。
了然看得心焦,又不忍逼他,好声好气问道:“是不是不爱吃?那我去给你煮粥。”
“不用,我是天天趴着才没胃口。”
萧笙道:“以前也这样,等伤好了胃口自然就好了。你现在即便给我做了,我也喝不了两口。”
听他轻描淡写说起以前,了然一阵酸涩,将怀里的兔子当成萧笙,又仔细捋了几个轮回,似要将他过往的伤都抹平。
“对了,”
了然故作不经意的提起:“那个熙姑娘,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熙姑娘?哪个熙姑娘?”
萧笙一脸货真价实的茫然。
“就是和你一起赶来临安的熙姑娘,”
了然不得不把事情描述得更清楚一些:“个子高高的,长得很漂亮。”
“哦,”
萧笙恍然大悟:“她是熙姑娘啊!”
了然一脸黑线:“你怎会不知道?”
“我和她不太熟,没顾得上问名字。”
萧笙终于把那根冗长的面条吃完,轻描淡写道。
了然哑然失笑,这个做派,果然很萧公子。又带着三分娇嗲追问:“那敢问萧公子,和贫僧算不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