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样本,然后去直属医院。”
乔尘说着,准备空出一只手来拿出箱子里的针管以及隔离袋。
谢鸣泽一把握住他的手说:“样本我来提取,你看好这个小孩。”
触手留下的痕迹尚存,看起来像是火焰将旁边的草地灼出了几块光斑,他根据学习到的步骤,手脚利落地封存了部分残屑。
只希望送到研究所的时候,样本没有凭空消失或是出现什么异变。
——
因为想要救下即将落下高楼的猫咪,独自在家的孩子突生了触手。
“看起来是第一次异化,此前没有任何记录。”
做检查的医生看着报告单说,“当然,很多人是不会主动上报的。”
他又看了几组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然后说:“从数据上来看,他可能确实是第一次出现触手。”
待在诊疗室里的孩子明显不是心理接受能力有多么出众,而是被吓傻了,基本看几眼乔尘,然后又看几眼谢鸣泽,如此反复来回,仿佛他们是他的亲生父亲。
“但是这种分离型触手十分难得,如果一段时间过后能够控制住触手的出现,这个孩子也许能够进入训练基地。”
异化科的医生评价道。
这样的评判难免让人将充满期盼的目光望向这个“前途无量”
的孩子。
然而熊孩子面对三个成年人的审视,立即呜哇呜哇地哭起来,还是抱着乔大神的大腿哭。
乔尘:“……”
谢鸣泽将这崽子扒拉开,门外出现了一对年轻夫妻,是不久前联系到的孩子的父母。
“小程,你真是吓坏妈妈了。”
小程妈妈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仿佛自己的眼睛就是最精密的检查仪器。
异化科医生开始向家长简述孩子的情况以及后续治疗方案,这时候乔尘和谢鸣泽走出了诊疗室。
直属医院的小护士跑过来说:“乔队长,你们的猫刚刚吃东西了,胃口还不错,看起来被饿坏了。”
护士们偷偷用一间隔间养了几只猫,谢鸣泽刚刚不知在何处安放小猫,于是暂时“寄”
在了别人的窝。
这猫好像没主人,但是总要找个地方待着,不过也不能一直搁在直属医院,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转身看着乔尘,跟着叫了一声:“乔队长。”
乔尘瞥了一眼,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善茬儿,估计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请求。
果不其然,谢鸣泽说:“这猫跟触手那么紧密接触,估计很危险,需要我们时刻注意,严加观察,以防发生异变。”
“所以?”
乔尘等着他说最关键的话。
谢鸣泽说:“直属医院多不安全啊,我觉得可以养在眼皮子底下。”
谢鸣泽和银渐层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眼睛都放着光,似是在真诚地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