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双眸紧闭,睫毛细长稠密,直垂着并不卷翘。眼睑下的乌青明显,脸色带着熬夜操劳后的微黄,下巴上胡茬也冒出了头。
许亦竹就这么蹲在他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早的酒吧静谧一片,除了负责打扫的工作人员,估计也没多少人在。
许亦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带着一股子的野性,心下一动,想要偷一个吻来尝尝。
嘴唇距离季邂两公分的时候,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嘴角带笑,嗓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许老师,你居然趁我睡着想轻薄我。”
许亦竹被他突然吓了一跳,站起身时脚底一麻,又重重摔回到了季邂怀里。
季邂被砸得闷哼一声,忍着痛笑道:“一大清早就想谋杀亲夫?”
许亦竹被他调戏的脸色发红,轻呵道:“大清早别发骚!”
季邂的手扣着他的腰不让他动,戏谑道:“冤枉啊,难道不是你投怀送抱?”
许亦竹挣扎了好半天,腰上的力道越挣扎越紧,他恼了,照着季邂的手背拍了一巴掌瞪他,“你松开!”
“我不。”
季邂开始耍赖,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索,“你亲我一下先。”
“不亲。”
许亦许冷着脸说,“我昨晚到现在都没洗漱你居然还能亲的下去?”
季邂懒散道:“我又不嫌弃你。”
许亦竹又拍了他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说道,“我嫌弃你,松开我要回去洗漱。”
季邂八爪鱼似的缠着他不松开,说,“不要,你都蹭的我起了反应了,你要对我负责。”
许亦竹气急败坏道:“你丫的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你别乱碰瓷好不好!”
“我不管,你要帮我。”
季邂像一个要不到心爱的玩具就不罢休的小孩似的。
许亦竹拿他没办法,只好顺了他的意,“松开,不然我怎么帮你?”
季邂信以为真松开了他,好整以暇的等候着许亦竹的安抚。
许亦竹从他怀里挣脱,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褶皱抚平,俯身在季邂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没灭下火反倒是让它越烧越旺。
见他要逃,季邂眼疾手快重新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手掌扣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一压,俩人唇瓣相触。
“唔唔唔——”
还来不及抗议,季邂就将他的嘴巴堵上,尽情享受着清晨的美餐。
四十分钟后,许亦竹黑着脸,用手挡着嘴巴,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餍足神清气爽的季邂。
俩人先是回到家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着车急匆匆的赶去医院看小白。
九点钟的医院医生才刚开始上班不久,小白的主治医生还在查病房,俩人到时小白的男朋友还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