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漫中午按捺不住,冲他喊道:“许亦竹!你要不要脸!你是个男人!两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很可笑吗?你是不是忘了……”
许亦竹顿了一下,冷笑道,“是谁在我即将高考的时候卖我去换钱还负债了?你那时候怎么不嫌弃买我的人是个男的了?”
“你是不是……”
许漫胡乱猜测道。
“不是。”
许亦竹打断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挂了。”
“等等!”
许漫焦急道,“孙总前两天找我了。”
“与我无关。”
“他说,有人对他的公司下黑手,他一连赔了好几个项目,他让我问问你,是不是……”
许漫小心翼翼道,“是不是他搞的?”
“谁?”
许亦竹冷嘲道,“季邂吗?”
“阿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做人留一线,对大家都好。”
许漫劝阻道。
“我为什么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他还不配。”
许亦竹说道,“孙尚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跑来问我?”
“真不是他?”
许漫半信半疑道。
许亦竹直接没了耐心,丢了一句爱信不信就挂了电话,许漫很识趣没再打过来。
许亦竹倒是对季邂起了疑心,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本事去对付一家公司?季邂是不是真有事瞒着他?
他翻出季邂的手机号打算问个清楚,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自己何尝又不是瞒了季邂事情。
许亦竹想通了以后,下床将手上的药水洗干净,爬上床关了灯,准备睡觉。
客房里没有台灯,前几天许亦竹都是在桌上点了一根蜡烛作伴,今夜忘记和小道士拿蜡烛,许亦竹只好把手机照明灯打开充做台灯照明。
闻着道观里的香烛味,许亦竹这几日睡得格外安稳,睡眠得到很大的改善。
一大早,许亦竹被敲门声催醒,许亦竹下意识翻找到手机想要查看时间,却发现昨晚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他急忙从床上翻下去打开房门,门外小道士问他,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今早怎么迟到了?
许亦竹不好意思的笑笑,“睡得太香,忘记定闹钟了,劳烦小道童了。”
小道士表示没关系,嘱咐让他用过早饭再过去就行,不必着急。
许亦竹笑着应下,关上门换好衣服,去洗漱。
早餐是来不及吃了,许亦竹不想迟到太久,就直接洗漱完过去,继续抄写今天的经文。
吵写经文要求平心静气心无旁骛。许亦竹神情专注,一笔一划不敢有丝毫松懈。等一本抄写完时,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也泛着恶心,因为长时间跪着双腿血液不流通,一起身眼前一黑就直接就载倒下去。
……
洛城乡下。
周一刚帮着林静的爷爷奶奶把腌好的腊肉挂起来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季邂,顾不得手上的油污直接接通了电话。
“季老板,过年好啊。”
季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许亦竹外婆家在青城哪里?”
“谁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