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邂!你别吓我!”
许亦竹一下又一下,震的手臂发麻。
玻璃门最终承受不住重量,裂出了一条缝。许亦竹怕玻璃碎片伤到里面的季邂,只好徒手去掰。
双手被玻璃渣扎的鲜血淋淋,他顾不上疼痛,直接从掰开的洞口钻了进去,将人从地上扶着坐起来。
季邂身上穿着衣服,已经被地上的水渍浸湿。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脖颈处的脉络也感觉不到在跳动。
许亦竹神魂俱失,脸色比怀中的季邂还要可怕。
昨晚醉酒后的记忆猛然涌现。
“生命线……嗯……不太好,断断续续的。”
“姻缘线也不好,老婆总是跑。”
许亦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为什么要醉酒咒季邂。
啪——
许亦竹的左脸颊上多了一个清晰的印记。
葬礼还办吗?
“周周,季邂他,又死了。”
周一半夜接到他电话时,正睡得迷糊,冷不丁的听他毫无生气的声音吓了一跳,飞快的从床上坐起。
“阿竹,大半夜的,别吓人。”
“有没,他真的没气了。”
许亦竹心如死灰般的说道,“我试了好多办法,他都不醒。”
这一次他突然就不敢给季邂的父母打电话了,
能告诉的也就只有周一。
“你别慌,我马上过来!”
周一用耳朵夹着手机,胡乱的套着衣服。
“好。”
周一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就要往出跑,林静拦住他,“送去医院了吗?”
“估计还在家里呢,我先去看看你一个人在家关好门窗!”
“我陪你一起!”
林静怕他慌神开车超速。
“别去,再吓着你。”
周一安抚她,“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别担心。”
林静点点头,她去了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一到时,按了好几下门铃许亦竹才开门。
许亦竹一身的血渍,模样狼狈。他看到周一时,脸上的情绪僵硬如同木偶,“你来了。”
周一关上门,跟在他身后,就看到他留下一行血脚印,如果这人不是许亦竹,周一怕是被吓得毛骨耸立。
季邂已经被他拖回到了床上,重新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衣。他平躺着,双手自然垂直在两侧,干净祥和如同熟睡一般。
即使已经见识过一次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但还他是忍不住心生恐惧。
“他……”
周一吞了吞口水,“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许亦竹没回答他的话,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真的不祥?真的克他?”
周一呵斥他,“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