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似乎在种岛的控制下,但裁判的记分牌却不会说谎————每一局最后的胜者是宙斯。
“占领优势”
的种岛修二有规律地控制着呼吸,汗水从眉骨滴落,在眼角产生轻微的刺痛感。
在他视线里的宙斯呼吸急促,似乎两人的状态都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在观众眼里,优势应该还在种岛这边。
但只有站在宙斯对面的种岛知道并非如此,似乎所有球都在顺着他的意愿打,最后细微的误差导致他连败五局
怎么可能?
种岛修二抬手抹了把脸,将凌乱的白发捋到脑后,咧嘴笑了一声:“哈,支配一切吗?”
有本事就试试吧!
宙斯的回应是没有沉默、无视,似乎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牵线人偶不痛不痒的反抗,并不影响这场马上就能结束的比赛。
场边,今川和仁王早已经安静下来。
上方没有入场的平等院他们也再怎么样看清楚了,被穷追猛打的并不是看似被动的宙斯,而是不断主动进攻的种岛。
“为什么会这样?种岛前辈不是可以”
把对手的招式化为无吗?
话说到一半切原就意识到,不一样的,宙斯的支配并不是招式,甚至不依靠他手中的网球实现,而是他本人以及对手。
“你们的同伴中不是有一个叫手冢的吗?”
平等院的话让众人想起那位曾经的队友、对手,在球场上使用“手冢领域”
支配球的旋转。
“所以,宙斯从比赛一开始就以被动的姿态,看似被拉入种岛前辈的领域,实则掌控了对打的节奏。”
柳将比赛一开始的违和想通,笔下唰唰地声音不停。
幸村从三津谷和柳摆放了一桌的资料里拿起一份,又递给身边的不二:“难怪希腊那边对他评价几乎统一都是‘那不是比赛,而是通往救赎的巡礼’。”
“所以明面上是种岛前辈更强势,但实际上,每一个夺分点都被那个宙斯取走了。”
切原和小金震惊地对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法。
“好、好厉害!想要和他打一场!”
刚想夸夸他们两的入江手一顿,手上那袋原本要偷渡给他们的零食就被柳没收了,还被柳警告地看了一眼。
网球场上,种岛呼吸间感受到了极致的干和燥热,行动时脚下也仿佛陷入了沙砾中。他在沙漠里,而宙斯是高高在上、烘烤大地的太阳。
这是幻境,可陷入此境的种岛现在不得不如宙斯所愿,在环境里去寻找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绿洲。
还真是有够令人不快的。
种岛修二忽然回身,背对着惊讶的裁判抬手摆了摆:“休息休息,喝口水再继续吧。”
比赛至今暂停次数还一次没有使用过,日本队的自主性很高,裁判看了看他们真就谁比赛谁来的休息区沉默了一会,点点头举手向场边的工作人员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