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呜咽出声,谢筠漆黑的眼瞳颤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
他变了。
顾长安唇边的涎水顺着流下来,狼狈而红肿的唇瓣昭示着刚刚她被怎样的对待。
谢筠分开时鼻息有些乱,看到这一幕,随即又覆上来讲她唇瓣的每一丝吻去。
他手指松开她的下巴时,迎上她湿润漂亮的眼睛。
“阿筠。”
她叫他,明显是被咬疼了的样子楚楚可怜。
又是这把柔软好听的好嗓子,时隔多年,再次听到。
谢筠目光沉沉笼罩住她。
当初,也是这样柔软的嗓子,在电话同他讲话。
那时,顾长安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复他的微信消息,他一度以为她是被谢南杉控制或者威胁了,连想都没多想。
可笑的是,就是这样的声音,将他骗进了等候已经的陷阱。
就是这样的声音,让他傻乎乎的相信了一次又一次。
谢筠嘲弄似得笑了声,松开环住她的手。
顾长安没料到他突然撤力,像是被暴雨冲刷下从花瓣尖尖上璀然坠落下去的蝴蝶那样,顺着跌落,翅膀被暴雨淋湿,雪白的裙摆散落一地。
顾长安摔了一下,跌在床上,因为摔在床上并没有跌疼,但是谢筠眼里满满像是冬日霜雪的冷漠刺得她没动,坐在原地,裙摆下的脚踝戳了一下,有些酸。
谢筠没有再理会她,转身拿了衣架上的外套就要离开。
“等一下,”
顾长安叫住了他,她裙摆下的脚趾不安分的动了动,“什么时候我可以回鹿泉?我下周还有几个预约看诊的患者。”
听到她这一番说辞,谢筠觉得她想法简直天真到可爱,他缓慢转过身来,看着她,“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既然仪式完成,你就是我谢家的人,”
谢筠将外套搭在臂弯处,语气淡漠,“我需要的是一个人安分守己的妻子,不给我惹出事端的花瓶。”
他语气冷到极致,如若不是这张脸,顾长安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就是之前那个会在她生理期疼到彻夜难眠蹲在床边用手揉小肚子帮她揉一晚的少年。
面前这个人像是长了一张她熟悉的皮囊,却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顾长安惊诧了一瞬,慢慢坐直身子,“你什么意思?”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催促。
“字面意思。”
谢筠说完,出去了。
门被重重关上。
顾长安顿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追上去。
酒店的门没有被反锁,她拧拉开,外面是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正恭敬站起门外,冲她微微弯腰:“您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
谢筠已经走到走廊远处,在和身边助理模样的人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