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林景听,希望以后年年都陪你。”
不要一个人孤单下去了。
第二天突然一阵巨响,林景听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似乎是鞭炮的声音,没等她完全清醒过来,腰间温热的桎梏像是不满她的动作,下意识往自己那边收紧拢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
林景听愣了半晌,然后按住周扬酒的手,轻轻地把他拿开坐了起来。
窗外微微亮,半扇没有关紧的窗户正透着风,吹得窗帘小幅度地晃动。清透的光影如梦恍惚。
林景听只坐了一会,偏头看向旁边侧睡的周扬酒。他鼻梁生得挺,加上下颌线的弧度流畅而清晰,轮廓就多了几分锋利感。
黑发在临时衣服搭起来的枕头上显得很凌乱,些许压住了眉眼,平日里的那些冲劲也一并压下去了似的,静静呼吸之间平和而沉静。
忽然间,林景听目光微移,瞥见周扬酒略红的耳畔,她心想是冻红的吗?
迟疑两秒间,林景听一手撑着枕头,轻轻探身过去,右手小心地捏了捏周扬酒的耳朵。
没有感觉到一丝冷意。
林景听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她尽量不发出声音,小心地起身,提起自己床尾的拖鞋,又小心地跨过周扬酒。
穿上拖鞋那一瞬间,质量差劲带水汽的鞋底发出一声嗷叫,林景听动作一僵,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周扬酒还是那个姿势,一动未动。
也是,刚才那么大的鞭炮响声都没惊醒他,这点声音又算什么。
林景听索性直起身,走到了镜子面前。
简陋的梳妆台就在衣柜旁边,上面立着一个小镜子。
林景听扎了个马步探身看镜子里的自己,睡裙的领口太大,露了好大一片锁骨,颈窝随着呼吸缓缓加深,勾勒出明丽清瘦的弧线。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平常窗帘拉上就可以在屋子里换衣服,但周扬酒还在这里。
想到这儿,林景听又回头看了一眼周扬酒。
没醒。
要不就在这儿换吧。林景听心想。
她白天要穿的衣服全都提前放在了凳子上,林景听摆好衣服,小心地脱下睡裙。
窗帘被拉上,整个屋子里的光线立刻变得昏暗极了。
周扬酒其实很早就醒了,在林景听还没被鞭炮声吓醒之前。
女生的腰很细,仿佛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揽住,周扬酒甚至比拟了一下自己手掌能握住多少林景听的腰。
一边不想放手,一边又不想因为昨晚林景听答应了第二天就开始耍流氓。周扬酒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林景听起身。
在林景听摸他耳畔的时候,周扬酒差点没撑住。像是细微的电流蹿过全身皮肤,蚂蚁酥酥麻麻地爬上心脏。
他心里慢半拍地想:林景听想干嘛呢。
期待了好一会,但林景听似乎并没有要流氓他的想法,很快起床又拉上了窗帘。
周扬酒很遗憾,悄悄地睁开一点眼睛,昏暗视线里,他看见林景听修长匀称的双腿,纤细的脚踝旁边是褪下层迭的睡裙。
像是某种东西在脑海里一下子炸开了,周扬酒闭了闭眼睛,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