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酒渐渐收敛起脸上散漫的神色。
林景听也有些诧异:“难怪这几天都不见你人,奶奶严重吗?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沈友学勉强笑了笑:“我以为你一直在忙。今天奶奶做手术,我实在心里没底,所以想有人陪着说说话,才会给你打那个电话的。”
林景听抿了抿唇,坐在沈友学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奶奶会平安的,会好起来的。”
沈友学偏头看过去,周扬酒眯了眯眼睛,立马走到沈友学另一边,拍了两下他的背。
“是啊兄弟,咱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倒是那个闯红灯的抓着没,说不定还能补贴给你们一笔药费,该赔得去领啊,你说是不是?”
周扬酒这一拍,差点把沈友学撑在膝盖上的手肘拍移位,他咳了两声才说:“已经在处理了。”
周末医院人也很多,三个人坐在凉板椅上,默默等着手术室结束。
所幸手术很成功,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沈友学几乎红了眼睛。
“医生说老年人手术有风险,幸好没事。”
林景听沉默着拍了拍沈友学,说:“你守一天应该也饿了,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沈友学刚想说不用,就听见周扬酒笑嘻嘻地应了:“好呀,我看沈同学这么憔悴,买点清淡的吃吃就好了。”
林景听看着沈友学没说话,便点了点头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还没醒的奶奶,沈友学和周扬酒。
“加个微信?”
周扬酒晃了晃手机,“下次来的时候我好提前带点水果之类的。”
林景听一走,沈友学神情淡漠:“不用了,医生说后面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我能照顾好奶奶。”
周扬酒不置可否,遂收了手机,踱步又把窗帘拉了些许,房间顿时暗了一片。
沈友学看着t周扬酒动作,后者也就真的没说什么话,安静得坐在另一张空病床上,打开了手机。似乎就仅仅是在等林景听回来。
奶奶还是安然睡着的神情,沈友学握着她干涩的手,忽然轻声开口:“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景听。”
周扬酒眉梢微挑,这一刻他没动作,贪吃蛇立刻撞上了墙,显示出是否要复活的选项。
他手指漫不经心地点了否,声音懒散:“林景听是你什么人,管别人纠缠不纠缠的?”
语气很横,就差没把关你什么事写脸上了。
沈友学:“从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很没有礼貌很没有边界感的人,景听不会喜欢的,她一直在忍受你的无礼你的蛮横。”
周扬酒对于自己在沈友学心里的形象并不意外,他抬眼“哦”
了一声,尾音上扬:“你在我这里也是这样的。”
屋内视线模糊,沈友学只看见周扬酒漫不经心的侧脸,他默了默低声问:“你认识她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