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八岁符合法定成年的她,父母不再具有抚养义务,所以显而易见,她以后没有家了。
李想发现林景听上自习时偶尔总走神,盯着一道题久久也不动笔。起初她以为是题目太难了,结果仔细一看,只是一道中等难度的等比数列。
李想觉得林景听最近压力可能有些大,她小声说:“景听,你没事吧?”
林景听回神,慢半拍地摇摇头。
李想看见她还没任何动作,于是说:“要不晚上吃串烧去?”
林景听:“不了,我放学了就回家,不然我妈妈担心。”
李想:“……那好吧。”
六月份雨季来临。一场大雨伴随着雷声倾泻。
陈晓燕频频看向时钟,略带焦急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景听怎么还没到家呢?”
陈晓燕抱着手机,接着打第三个电话。
电话那头依旧是无人接听。
林父有点心烦,皱着眉头说:“等会就回来了,她哪天不是这么晚?”
陈晓燕:“还不是你惹的?景听本来就不想知道我们离婚的消息,你还把那离婚协议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景听看见,然后害她心情不好!”
“不可理喻。”
林父被指着鼻子骂,气得差点要抬手。
陈晓燕瞪着他,气氛凝滞好一会。
“……她本来就那么晚才回来,说不定和朋友聚餐或者又去她学妹那里,都那么大了,你瞎担心什么。”
陈晓燕在林父的事不关己话里居然找到些许安慰,以为林景听可能只是恰巧手机没电,或者去朋友小俞那里,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还没个消息,陈晓燕慌乱得直接打车去了路淮七中。
陈晓燕平时不怎么去路淮七中,别人都以自己孩子在路淮七中读书骄傲,巴不得每天去校门口拍照打卡。陈晓燕却是只来过一次,还是为了处理女儿早恋的事情。
每次一进去,陈晓燕总是感到没来由的拘束,她不认识路,只好问了一个同学,万幸,她还记得林景听班主任的名字。
但很恰巧,赵启益今天不上班,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督促学习,终于不负众望地……感冒了,休了病假正去医院挂水呢。
千回百转找到了林景听的同桌,同桌说林景听前一天还说放学回家,但是今天正常自习她却没来。
陈晓燕听这么一说,真是担心后悔,忽然想起上次的处理结果,她拉住李想:“小姑娘,你们那长得很黑的主任在哪里?”
李想满头问号,迟疑道:“您是说教导主任?”
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