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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第1页）
她正在挣扎。
在友人与自我梦想之间挣扎。
“我所能做的事也仅仅只有一件。只能让它人经历与我相同的痛苦……”
“你在向我寻求答案吗？
我是个不擅长动脑的人，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选择做这种事了。
但……你是个幸运的家伙，你有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们给你做支持，本杰明、加里翁，还有照夜……
照夜给你过其他选择。可你还是固执地走上现在的道路，不是吗。”
“……”
“安吉拉，你定会变得与我一样悲伤的……”
罗兰继续说，他单手捂着半张脸，一边说，一边哭，“不，不仅如此。你还要遭受更多的痛苦才行。是你将那对我来说便是一切的安吉丽卡夺走的。
而我为了这一刻，我旁观了相识之人的死亡，手刃了情谊深厚的老友。
为了这一刻……我在你的身边压抑着所有的情感，强挤着笑容。”
“……你哭泣时的样子真令人觉得陌生。”
安吉拉脸上坚定的神色消失了，她低眉顺眼，看起来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现在，该让那些狗屎一样的作秀结束了。
我会赌上我的一切，用你难以想象的各种方式……亲手令你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死亡。而我也要在你即将迈向自由的那一步前，将一切全部夺走。
我会将一切尽数奉还给你的……”
“……我只是想从我的痛苦中得到补偿而已。”
安吉拉说。
“……搞什么？你怎么就摆出那副软弱的样子了？”
“在这最后关头才为自己先前的决定感到犹豫不决？”
“怎么会呢……这是不可能的。”
“力量、知识、就连你所期望的真正的生活与生命你也已经得到了……你只是不想失去这些已经攥进手心的事物吧。”
安吉拉强辩说：“可我至少是以一种非强迫的方式……”
“非强迫……
你用与自己夺取光芒时相同的论理，以需要付出代价的名义杀死了那些来到了图书馆的人们。却从未考虑过这种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因果报应。
这是因为你对自身以外的事情一概保持着视若无睹的态度。
但我并不会因此指责你。我也无权指责你。
你，我，我们，都市，所有人，都是这样，这就是都市。
一码归一码。”
“可你也可以选择在这时离开，你已经得到了安吉丽卡的残骸，你可以用卡片复活安吉丽卡。”
“事到如今，还要再一次，提及你我都背弃的照夜吗？”
罗兰想的比安吉拉更加通透。
“如果……如果我们早一些接受，或者，你我任何一人能够理解，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和我，没有一个人，选择真正地相信照夜。你和我，到最后，也只是在坚持复仇。
既然如此，就别说那么多了。
我杀你是为了复仇，你杀我是为了获得自由，仅此而已。
你不必想得太复杂，基于自己的本色，以一种简单的心态面对彼此便好。
也无需想得太多，保持着追求自由与进行复仇的欲望便好。”
虽然战胜了残响乐团。
但图书馆此时，仍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安吉拉沉默着。
“那么……至少在最后，用这个吧。”
安吉拉拿出一叠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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