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晚上睡得安稳。”
江屿川单手撑起身体,欲下床,阮软抓着他扣子,“小叔叔就走了吗?”
她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失望的余音,江屿川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想浴血奋战?”
他话刚落音,阮软整个愣住,紧接着江屿川将一包他巴掌大小的纯棉布袋放在腿边。
阮软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在心里暗骂了句变态,这种日子她都不记得,他倒是记得清楚。
没再多说一个字,江屿川理了理衬衫扣子,拿着空杯子就走了。
或许是那两颗药丸的作用,阮软体内肆意乱窜的欲火在渐渐平复,她拿起布袋进到浴室,现例假果然来了。
这些年她因为长期服药导致体内激素紊乱,例假有时候三个月一次,有时候一个月两次,所以她从没记过自己的时间。
现在回想,好像自从和江屿川在一起后,她每个月都很准时,还都是晚上。
回想到这,阮软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好几次她和江屿川做一半现来例假时的尴尬场面,他倒是没翻脸,但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去市给她买过几次卫生棉。
后来江屿川索性一次性买个够,反正这东西在家里就没断过,要用的时候随时都有,阮软就也找不到理由逼着他大半夜跑出去买了。
第二天,阮软睡到正午才从床上爬起,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现江老太太和万娇已经坐在餐桌边,管家正往桌上66续续地上菜。
她甜甜地喊了声,“奶奶。”
“软软昨天睡得好吗?”
万娇主动打招呼。
“我刚刚还跟奶奶说要上去叫你起床吃午饭,奶奶说你喜欢吃红头虾,我早上让家里的司机送了一批过来,凌晨刚捕捞上岸,你肯定会喜欢。”
阮软嘴角扯了抹弧度,“谢谢,可惜我例假来了吃不了。”
万娇眉梢轻挑,眸底的惊诧秒变为惊喜,那点小心思太明显,大概就是笃定她昨晚没和江屿川滚床单。
她捏着丝巾抵在人中处,笑着说:“对了,软软,待会你有空吗?”
阮软掀起眼皮,“怎么了?”
“本来今天是阿川陪我去试礼服的,可公司有急事需要出差,阿川说如果我一个人觉得无聊的话就让你去给我当参考,反正你也不喜欢去学校,也不用出去工作。”
“我心里想着,整天闷在家里心情容易低落啊,人也会变得孤僻,不如这样你就当出去散散心,陪陪我怎么样?”
万娇双手搭着下巴,笑得人畜无害,说完还不忘侧脸看向主位上的老太太,“奶奶,您觉得我多带软软出去走走好不好?”
这话成功的避重就轻,还暗戳戳讥讽了一波阮软学不上学班不上班。
老太太笑着回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决定就好。”
阮软心里冷哼,万娇哪里是真想让她去当参考,不过是仗着老太太在场,想借机气气她罢了。
这时江屿川从电梯里走出来,阮软顺着他的身影看去,只见他眉目冷清,身着藏蓝色的高定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是解开的,露出喉结下方一小截性感肌肤。
从阮软身侧经过时,也不知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抬手摩挲着袖口的动作却撩动了阮软的一缕马尾,虚虚实实从他的玉扳指上滑过,沾染上他早上喝的琥珀姜茶的气息又重新回到阮软的肩头。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秒钟,可当姜茶撞上了兰花,雪水的味道沾染上牛乳的清甜,一切又开始悄然变化。
一种沉沦,重欲,迷失的微醺感将阮软顷刻间笼罩住,这细微动作不仅是拨动了她的尾,也搅乱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