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直勾勾地睨着万娇,那双原本清透的眸子此刻漆黑如墨,细看之下还泛着丝丝血气,像蕴藏在地狱深处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万娇在内心深处是有点怵阮软的,因为她总觉得阮软像个捧着定时炸弹的疯子,只是为了赖在江家才拼命伪装,指不定哪一刻就突然爆炸了。
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扒开阮软那副虚伪的皮囊,让江屿川看透这个女人的本性,将她亲自赶出江家!
她小声啜泣两声,“嗯,我球技确实差,以前也只跟阿川在一起打过球。”
“那就是小叔叔教得好咯?”
阮软冷眼扫过江屿川,球拍一甩,“等着。”
丢下两个字,阮软转身朝小木屋的方向走。
江屿川快步迈上前,单手按住她肩膀迫使她掉了个头,“衣服在房车上。”
阮软本就来窝火,拳头一挥,“别碰我!”
扑了个空,江屿川退到离她半米的位置,他脸上的情绪冷冷淡淡,刚刚生的一切好像只影响到了她一个人。
阮软现在满脑子都是小黄狗趴在地上呜咽的画面,小小一只,浑身的皮肤都烧黑了。
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它要是死了,我要万娇偿命!”
江屿川轻叹了口气,“死不了。”
阮软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房车的位置有点距离,她几乎是哭着走过去的,江屿川也没哄她,只是静静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呜咽,似乎早就免疫了。
过往的路人不多,但几乎每一位都会驻足回头,好奇地打量这一对俊男美女。
一位路过的老大爷见了,主动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江屿川,“小伙子,女朋友哭了要哄一哄。”
江屿川淡漠地说了声谢谢,没有接。
他知道接了也是浪费,阮软可能当着老人的面直接就把纸给丢了。
大爷在身后叹了口气,“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脾气都倔。”
走了一段路,阮软吸了吸鼻子,“娶妻娶贤,你娶这么个毒妇,你迟早死在她手里。”
明明刚刚还是一副要毁天灭的狠模样,这会哭着哭着把戾气都哭没了,声线蔫巴巴的,全是委屈。
江屿川莫名的有些想笑,“还能毒得过你?”
“至少我不伤害小动物!从头到尾我只想弄死你一个而已!”
江屿川轻挑眉梢,“那你还是太嫩了,遇到点事就知道哭鼻子。”
阮软愤恨地瞪着他,她不信江屿川看不出万娇的球是冲着她来的,不过是打偏了没伤到她,可要是没打偏呢?
就江屿川现在这个死样子无非就是把她拉去医院,该手术手术,该整容整容,小狗要是死了他甚至埋都不会埋,更不可能去拿万娇怎么样。
他就是个禽兽,一个变态且没有感情的老禽兽。
阮软也不管江屿川身上有没有汗臭,拽起他衣服就往脸上擦,眼泪鼻涕全糊在他身上。
江屿川拧眉,极力压抑着将人拽进车里教训的冲动。
阮软蹭完脸,她扬起头颅,红着眼眶警告他:“江屿川,我教训她,你要是敢护着,今晚我就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