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眸现江屿川正透过后视镜在打量自己,那双深邃的眸子辨不清情绪。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己毁了自己的婚礼?小叔叔,我不傻。”
江屿川笑了一声,“你了解刘誓吗?”
阮软合上手里的化妆镜,笑吟吟地说:“无所谓,大不了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都是坑,都一样。
她看着江屿川的脸色一寸寸阴沉,脸上的笑更加肆意。
最后江屿川先行一步下车,阮软故意慢吞吞地补妆,其实心思都在车内的置物箱里。
她想要毁的东西还没有毁不掉的。
她余光瞥见江屿川已经走远,然后很自然地揭开置物箱取出那条红宝石项链,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将项链抛到海里。
顿时,阮软心里的郁结烟消云散,她不信江屿川还敢把她也抛到海里去。
做完这一切,阮软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走进内厅,这时江屿川已经坐到江老太太身旁的次位上,他们对面坐着刘誓和他爷爷。
大厅正中间摆着一个大方形的紫檀木箱子,上面垒着一沓红艳艳的礼盒,堆起来比江屿川的个头还要高。
“软软小丫头终于来了,快到奶奶身边来,让奶奶看看你瘦了没有。”
江老太太放下手里的茶具,冲阮软摆摆手。
阮软乖巧地喊了声奶奶,又对刘家老爷微笑着喊了声爷爷,这副软软糯糯的模样,任哪家长辈看了都会喜欢。
“转眼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到软软还是上初中的年纪呢。”
“是啊,时间飞逝,转眼间你这老头子都带着孙子来提亲了,软软,奶奶可舍不得你嫁这么早。”
阮软坐到江老太太身旁,依偎在她怀里说:“奶奶,嫁人就跟上课一样,一下课我就来看您,如果您实在是想我,那我就翘课。”
这话把江老太太逗得大笑,“也是,反正都在京港,软软要是忙得走不开,奶奶就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