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沉默了,他叹了一口气:“算我求你,放过我,放过自己,回去。”
“我回国是为了带你走的。”
顾阎:“你不是个异想天开的人,何必说这种不能实现的话。”
孟筝固执地说:“可以实现的,我们会在一起。”
如果不能带你走,我便留下,长眠于此,我们终将会在一起。
“你是不是疯了?”
顾阎并没有调侃,他说的很平静,她展现出来的心理状态极不正常,以前的孟筝不会这样的极端,“你现在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你可能病了。”
顾阎指出她生病的时候,孟筝正吞服下两粒药片。
所有人都觉得她病了,连医生都给她开出了药,可她知道这个药只能发挥病理作用,而她真正的药在顾阎身上,可他不肯医治她。
她身在阿鼻地狱,整夜整夜睡不着,他怎么不愿意拉她一把呢?
当年她救了他,为什么他不肯救她呢?
“如果我病了,你会管我吗?”
孟筝说。
顾阎说:“我只能帮你介绍医院和医生,其余的只能靠你自己度过,自己走出来。”
“不要。”
孟筝哭起来,t话语混乱:“我走不出来,你根本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在幸福,我在痛苦,你根本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没有死,为什么没人保护我,为什么我会遭遇那些,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再遇见他们……”
她的话听起来在控诉他的分手,可细品起来又有些不合理之处,“他们没有死”
,“不要再遇见他们”
,藏在这段话里的“他们”
究竟是谁?
顾阎:“你遭遇了什么,你应该跟心理医生好好聊一下。”
孟筝:“我快要死了。”
这话又是没头没尾、语出惊人的一句。
“算了,你在哪?既然你不愿意出来聊,我过去取戒指。”
这枚戒指是姚柔伊送的,意义不一样,如果能找回来,他是不愿意重新买的。
“戒指被我吃掉了。”
孟筝的话已经越来越奇怪,完全无法正常沟通,她就像在发病中,不是正常的精神状态。
既问不出她的地址,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顾阎挂了电话。
他第二个电话打给顾方圆。
顾方圆自然知道他会来兴师问罪,她接起电话。
顾阎:“二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无聊吗,或许吧。”
顾方圆语气平和,就像姑侄间拉家常,“我看那姑娘可怜,也不忍心不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