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姚柔伊已经猜出老郑非要赶他们走的真实意图,很明显他不想这件事闹大。
可既然他不配合,那也别怪她非要将事情闹大,毕竟当别人不允许你开窗的时候,你最好直接掀屋顶,这样别人就愿意开窗了。
永远是豁得出去的人先享受世界。
“我听说你三叔和我们副校长是同学,之前过年的时候你们还一块吃饭了是不是?”
姚柔伊给蒋洲使眼色。
蒋洲默契领会:“那必须的,我小时候,副校长还经常抱我,得亏你提醒了我,刚才咋没想到呢,我现在就给我三叔打电话。”
老郑汗流浃背,他仍在硬撑,不知道这两个学生是不是在诓他,他只能按兵不动。
蒋洲拿起手机拨出一通电话,他边打电话边看向老郑,这个中年男梗着脖子不为所动。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先撑不住谁就输了。
电话已播出,滴滴的忙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跳声剧烈加速。
气氛格外焦灼,此刻拼的就是心态。
老郑不知道这通电话的另一面是什么,是两个学生的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人。
他只能赌。
一旁暗处的顾阎和池修白把事情听了个大概,原来就为了个监控的事掰扯个没完。
这两成熟男性的社会经验更多,并不觉得两个学生所说的校领导关系,真的能唬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郑。
如果最后校领导没找来,那这监控怕是真没得看。
池修白完全不想插手这种无聊琐事,他这人行事作风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一让他感兴趣的点,就是顾阎对此事件里的女生好像有点不同寻常的在意。
见鬼了,他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来这一出,要是以前池修白根本无所谓好友在外猎艳,但最近惹上了个麻烦精,让他心力交瘁,很怕顾阎也一着不慎,像他一样,给自己惹了个甩不掉的包袱。
“走吗?”
池修白用口型询问顾阎。
顾阎摇头,低声:“我认识那女孩,等会跟你介绍。”
他说完便从暗处走了过去,大步上前,冲老郑厉声道:“如果不想事情闹大,你最好赶紧把监控室打开。”
顾阎的现身,令这三人俱是一惊。
顾阎声音不算大,但语气冷硬,有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老郑心头一颤,强逼着自己稳住,假模假样地大喝:“你又是谁?!”
“我刚来学校开完商谈会,这两个学生能不能叫来领导你还敢赌,我能不能叫来,你也敢赌吗?”
顾阎把开会用的嘉宾牌从口袋中摸出来,随手扔给已是强弩之末的老郑。
老郑颤巍巍拿起,定睛一看,赫然是张嘉宾卡,还是第一排中间位置。
以这座次而说,莫说一般校领导,就算是联系上校长那也不是难事。
他这次是彻底怕了,梗直的腰背一下子弯了下去,心如死灰。完了,这波摊上大事了!
“你,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能不能放过我?我在这岗位干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这事要闹大了,我工作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