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寻解开外衣正准备睡觉,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她打开门,看到段轻羽用手撑着门框,唇色苍白,汗水顺着额头滴到下巴,“你没事吗?”
应寻一看这是砒霜起作用了,赶紧露出迷茫的表情:“什么事?”
段轻羽艰难地呼出两口气,五脏六腑都在痛,痛的他几乎直不起身子,但他不想让应寻担心,尽力维持原本的体态,迈步走进来,目光注视着她:“真的没事吗?肚子疼不疼,头呢?”
应寻摇摇头,假装才看见他的异样,吃惊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怎么回事?”
段轻羽紧绷的心情放下来,“无事,可能是我吃错了什么。”
应寻站起来,担忧道:“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馆瞧瞧?”
“不用麻烦,应该过一会就好。”
段轻羽咬住嘴唇,实际上腹部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自如的站立,他眼前一阵眩晕,被一双柔软的手扶住,像溺水之人抓到的一块浮木。
“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休息吧。”
这样能好好看着他是怎么死的,应寻心中畅快,抬眼却看见段轻羽朦胧眼神中透出的情意。
这是她第一次在段轻羽身上看到如此直白的眼神,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她一直未曾解开两人是伴侣的误会,一来觉得解释不清他们的恩怨,二来她早晚要杀掉段轻羽,解不解释没有太多意义,但她没想过段轻羽这么聪明的人会轻易上当,真的以为她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人。
应寻坐在床边,看他捂着肚子痛苦喘息,帮他擦了擦汗,“要不要喝水?”
“好。”
段轻羽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头发凌乱的贴在白皙如玉的脸颊,显得格外脆弱,好像再加把劲就可以将他全部摧毁,若不是他的表情太痛苦,几乎让她想起他曾经意乱情迷的模样了。
应寻转过身,没什么犹豫地从怀里拿出迷药,倒进水里,晃了晃杯子,递给段轻羽,既然做了就做到极致,让他没有痛苦的死去,也算仁至义尽了。
段轻羽喝过水后,没过多久便彻底昏死过去。
应寻t不放心,拍了拍他的脸,直到白皙的皮肤泛起红色,也没有一点反应,只能隐约看到他腹部的轻微起伏,看来只是迷药起了作用,他还没有被毒死。
真难杀啊,她不由感慨,要是能拥有他身上的护体神器就好了。
应寻心念一动,趁着段轻羽昏迷,手指攀上了他的领口,一层层解开他的衣服。
不如检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件宝贝。
段轻羽的皮肤如玉石般分界清晰,触感却比玉石温暖柔软,因为出汗带着几分湿意,她顺着锁骨一路向下,顺着他的胸膛摸索到收窄的腰腹,又到修长的双腿,及至纤细的脚踝,能探究的地方全都检查一遍,没有什么异常发现。
果然神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说不好他死了就会从他身上自动脱落。
应寻托着下巴守在一旁,非要看看他几时死。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蜡烛也已经燃尽,只有零星月光洒进屋里,仿佛有什么催眠的效果,她坐着坐着开始意识飘忽,头一歪倒在段轻羽身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清晨的阳光照在眼皮上,刺得应寻睁开眼睛,眼神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像一片汪洋。
她和段轻羽正脸贴着脸,呼吸相闻的距离,她的胳膊搂在他劲瘦的腰上,手习惯性的放在他的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