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画呀!”
“画……什么?”
姜萤萤指着书桌上给他摆好的纸笔,”
你不是画了一副小儿作画图吗?你现在,给我再画一副美人作画图。“
殷恪摸摸鼻子道:“还是改日再画吧。”
“为什么?”
“你不饿么?”
“好像……是有些饿了。”
姜萤萤接过燕窝,小口喝着,心里想的却是今夜是不太合适,来日她换一身漂亮的衣裳,再让殷恪给她画。
姜萤萤喝燕窝的时候,殷恪就在桌上写字,他们长大以后,难得这样毫无芥蒂地待在一起,她心情愉快,跑到他身后看他在写什么。
殷恪用手挡住纸张。
“真小气!”
殷恪折起纸张,装进信封,“你到隔壁厢房去睡。”
“我要洗澡的。”
殷恪轻咳,估计没想到她这么虎,深夜留宿已是过分,竟然还要洗漱。
“没有你能穿的里衣。”
姜萤萤吞完最后一口燕窝,口齿含糊道:”
我穿你的呗。”
又不是没穿过……
“咚咚咚——”
“恪儿,娘亲想跟你聊两句,好吗?”
秦夫人话音刚落,推门声已经响起,姜萤萤和殷恪对视一眼,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悚的神情。
“恪儿,还没睡呢?”
“娘,没睡呢,怎么了?”
秦夫人进屋,发现屋子里的烛光一个劲儿的晃,儿子正在桌前看书,长指翻开书卷,她把热牛乳放下,看见书桌后的画卷被翻得七零八乱,软榻上随意扔着顶绒帽,还有胡乱涂鸦的画卷,不甚满意道:“你那同僚呢?”
”
已经在厢房歇下了,怎么了?“
秦夫人坐下道:“是哪家的公子?这样没规矩,来人家里作客,竟然要你背着进门,把你房间弄得这样乱,自己便去歇下了。”
殷恪趁着娘亲数落的关口,望向衣柜,那柜子似乎颤动了一下,他看见一段衣角被夹在柜门底下,缓缓上移,手一抖,衣袖便沾上了大片墨痕。
“是齐二郎,娘,你知道他向来没规矩,喝了碗燕窝就说困了,由他去吧。“
“这齐二郎,”
秦夫人叹了声,想到此行的目的,转而道,”
恪儿,最近府上要做冬衫,我瞧着你又长高了些,去年的冬衫都有些短了,该给你做几套新的。“说完就要往衣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