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崖岳话音消散瞬间,顿时无数长矛朝他们刺来!
【呜哇!宝宝要变成刺猬了吗?呜呜,要不大哥还是放下宝宝跑吧!若不带着宝宝,大哥还有几分回了皇城的胜算!到时再带着人来给宝宝报仇就是!】
姜早在姜锦予怀中缩成了个小土豆般,不敢乱动。
【呜呜呜,大哥日后若是能抓到这前朝太子,来看宝宝的小坟堆儿,记得给宝宝带土豆子!】
姜锦予听着那又怂又仗义的软糯声音,却分不出神再去安抚了。
眼前木头与锋利的兵刃互相碰撞,那一辆完好无损的马车顿时变成了刺猬。
长剑用来攻一辆马车,极其容易卡在木头缝之间。
还是精兵所携带的长矛更为合适。
在自己与小团子都被戳穿前,红色戎装的少年飞身而起,反手用利剑斩断了几个矛头!
下一瞬,他运起内力,一掌就要冲破马车顶,飞身出去!
可恰逢此时,李崖岳也手持利剑袭来!
姜锦予一脚将他的攻势给破了,但不可避免的自个也掉落在了马车底。
“轰隆!”
变故突生,马车骤然翻滚起来,像是被猛踹了一脚!
【呜哇!怎么了怎么了?带着宝宝打斗就够危险了!怎的还带翻滚的啊!!宝宝好晕!】
姜早只感觉在姜锦予怀中经历了一阵震颤肺腑的动荡,双眼一黑,彻底瞧不见了。
但她始终能感觉到,自个被姜锦予护在怀中,不曾丢弃。
——“是谁踹了马车一脚?出来领罚。”
岸上,李崖岳冷眼瞧着眼前禁军,眼底怒意灼烧正旺。
这帮蠢货,就是那一脚,将马车给踹到了湍急的河流中去!
唾手可得的人质就这么跑了,任谁能好脾气!
“是,是我。”
黑压压的人群中,一人颤颤巍巍走出,“我原想着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出其不意!你瞧瞧我这脸上,被你连累的!”
李崖岳恶狠狠踹了他几脚,又指着自己脸上因那变故被马车蹭出的伤口呵斥他。
“你一身聪明劲,倒是想法子将那两人捉住啊!”
话落,李崖岳似是不解气,又将那人给踹到了河水中,“自个犯下的错,自个担着!咱们从岸上追,你便从那水下去围追堵截!”
……
不知了多久。
【呜呜呜,大哥不会没了吧?亲亲大哥可千万别出事呀,都怪宝宝提醒的不及时,若是宝宝更努力些,哭的大声些,保不齐就能提醒大哥了!】
软糯的声音伴随着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入耳中,姜锦予奋力想睁开双眸,但却并未成功。
他只觉两只胖乎乎的小爪子伸手推着自己。
推得着急了,还呛咳了起来!
【呜呜呜,大哥,大哥还是快快醒来吧大哥,宝宝再也不躲大哥的亲亲了呜呜呜。】
“好了我的长公主,咱们姜朝的大殿下可并未如此脆弱,您先别哭了。”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还有几分熟悉。
姜锦予又试了一回,恰巧在软乎乎的小身板被抱走前睁开双眸,“别动她!”
骤然一声喊,半截被堵在了喉中。
他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哭的湿润的大眼睛。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