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漾抢先众人一步,在姜怀靖面前磕头。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想陷害我们娘娘!”
不等薛想容开口,她就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甚至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等说完了,水漾还不忘了看向李旭。
“李太医可以作证!”
姜怀靖不怒自威的目光落在了李旭身上,“李旭,是真的吗?”
李旭是宫中十多年的太医了。
虽说此事事关重大,可他心中也明白,与他无关。
他只需将自己的现告知即可。
“回皇上,贵妃娘娘实乃被紫荆花诱了哮症,而这紫荆花是在殿内的香灰之中现的。”
话落,不待姜怀靖开口,水漾紧着就将香灰炉子双手捧了上来。
“皇上,这便是证物!”
“我们娘娘今儿心绪不宁,点了平日里的鹅梨帐中香。”
“奴婢们不知这香味甚异,只知道娘娘闻过此香,便昏睡了!直至用膳,也叫不醒……”
姜怀靖听着水漾哭哭滴滴的控诉,抬手示意身旁李公公打开那炉子。
只见赤色青铜象鼻炉子中的香已燃尽,香灰之中掺杂了一点黑色异物。
打开了炉子那香味甚至已经蹿了出来。
姜怀靖皱着眉让李公公把那香灰倒了。
他沉思了一瞬,略带审视的目光看向了薛想容。
“内务府事宜,包括嫔妃起居用具,向来是由皇后做主。”
“皇后,朕倒是记得你近日格外喜欢紫荆干花做的香囊。”
薛想容沉默了下来。
难怪羽儿要提醒她尽早对薛映雪惩罚。
原是知晓他们会在此处谋算自己。
如今是自己做这姜朝后宫的主,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坏坏爹爹!这么看着娘亲做什么!】
【娘亲虽说是掌了后宫,但最近宝宝一直在闹肚子,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娘亲都没有机会过问呐!】
【哼,爹爹不来看羽儿都不知道,娘亲昨日急得直哭!哪儿还有心思佩什么香囊!惜雨姑姑心细,她肯定知晓!】
软糯的声音不满的抗议。
对姜怀靖几乎定罪般的目光有所不满。
姜怀靖也从善如流地将视线落到了薛想容怀中的小团子上。
那粉嫩的双颊早已气的鼓成了个包子一般,还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瞪的溜圆,仿佛小小的身躯快要容纳不下了心中的怒气。
不过对视一瞬,姜怀靖的心中便像是冰川遇上了烈日,融成了一汪碧洋。
而从薛映雪的双目看去,那不过是姜怀靖怜惜薛想容,给她留了解释的机会和时间。
姜怀靖这是要可怜薛想容?
那不行!
若是这件事被轻飘飘揭过去,她不就白受罪了吗?
狭长的丹凤眼流转着异样的暗光,紧跟着便垂泪哭诉道:“皇上,今日之事臣妾也能想通其中缘由。”
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吸住了众人目光。
“前几日我看顾羽儿不周,让羽儿受了伤,姐姐心中本就积怨已久,如今借着这个由头泄……”
“妾身一条贱命,死不足惜,惟愿姐姐能出了气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