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孙勤一拍惊堂木,看了看堂外的晏崇光,忽然道:“哟,总兵大人怎也在此?快,来人,给晏将军搬张椅子,让将军也旁听下。”
晏崇光笑着进了大堂,坐下后道:“半夜剿匪归来,见到这女子正在与都监府的护军争执,本将军见她手捧太|祖训示录,又绑了彭震,想来是有什么冤屈,便带她进来了。”
“原来如此!”
孙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如此说来……”
他望向陆萌萌,“陆氏你确有冤情。你且细细道来,这彭震是如何敲诈勒索你的,你只管实话实说,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呸!”
这话一出,堂外不少学子忍不住叫骂了起来,“有原告就得有被告,被告还还未入堂,便如此审案,简直是糊涂!”
学子们倒不是对陆萌萌有意见,着实是这个县太爷谄媚的样子令人不喜。
见到晏将军立刻就变了嘴脸,居然连被告都不提审,就认定陆氏所诉是实情,如此谄媚之辈不配坐这位置!
“肃静!”
孙勤用力敲了下板子,似也觉得自己做得太明显了,轻咳了一声道:“带被告!”
“威武!”
随着杀威棒对着地面的一阵敲击后,彭震被松了绑,连滚带爬地滚进大堂,见了孙勤就大哭,“大人,大人,冤枉啊!卑职只是去收拓荒银,这群暴民抗法,不但绑了我等,路上还见人就杀!您看,您看,她衣袍上还有血迹!”
孙勤早就看见血迹了,不过碍于晏崇光的面子没有多问。现在被彭震指出来,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陆氏女,你身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回大人,民女来的路上遇上了几个自称小荡山山匪的人,他们想抢我东西,我便将他们杀了。”
陆萌萌这坦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敢绑恶吏的人,杀了人还能如此平静?哪怕对方是山匪来着。
“啊!”
晏崇光一拍手,“难怪了。”
“将军,怎么了?”
孙勤被吓了一跳,“难怪什么?”
“哦,本将军昨日接到消息,又有山匪在小荡山聚集,于是便出城瞧看。回来路上时,见到官道上躺着三四个人,看其打扮非我官家人,倒似土匪。我还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人是被你们杀的啊。”
“回将军,我等也是无奈。”
陆萌萌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若不反抗,就见不到老父母大人了。所以只能以锄头为器,将其反杀。”
“不错,我让检查过,伤口的确像是被锄头砍杀的。”
晏崇光点着头,一脸赞赏,“你们小李村够勇武,有没有兴趣挑选好男儿到我军中,为国效劳?”
“咳!”
孙勤轻咳了声,道:“既有将军作证,那想来那伙人是山匪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