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个土匪,马匹也有二十六匹,真是一群富裕的山匪呢。
除去不幸被炸死的马儿,活着的马儿还剩下一半,医疗绷带一上,哀嚎的马儿们立刻没了声,纷纷低头跟陆萌萌贴贴。
这一幕让一群老兵看得啧啧称奇。只有小李村的老村民知道,先生这是又用了神仙手段。上回受伤的马儿先生也是这么治疗的,一|夜过去,受伤的马儿就活蹦乱跳的了,这不是神仙手段又是什么?
死掉的马儿也被收拾了起来,陆萌萌拿着锄头在边上挖了个大坑,将这些马儿都埋了进去。
村民们觉得可惜,但一群上过战场的老兵却是理解陆萌萌的做法。
马儿是有灵性的生物,很通人性,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去吃马肉,哪怕是敌人的马。
就是陆姑娘这力气也太吓人了吧?挖坑怎么这么快?土地在她手底下就跟豆腐块似的,在砍杀了这多个敌人后,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一时间,所有老兵对陆萌萌都是敬畏不已。军中,是最崇拜强者的地方。
把马儿埋了,把土匪扔到路边,田坤策马先行。
这遇上土匪,土匪被反杀了,可不得报官,喊人来收拾吗?
有了多余的马匹,一行人行路也比之前快了些。如此,待半夜时,一行人到达了西戍城。
深夜想进城是不可能的,一行人便在城外,靠在板车上休息。
如此熬到天亮,便拉过彭震等人,准备进城。
他们这阵仗,自是引起了路人观望。
尤其是,陆萌萌衣袍上还有血。
“什么人?!”
守城兵丁拦住陆萌萌等人,“你们是做什么的?!”
这伙人实在太奇怪了。身上有血迹不说,还拥有这多匹马,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板车上还绑着十几个人!
“呜呜。”
看见兵丁,一晚上都如死鱼一般的彭震忽然活了过来,挣扎着呜呜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
兵丁觉得情况不妙,招呼着兄弟们上前,准备抽出彭震嘴里的布条。
“军爷。”
陆萌萌捧着太|祖训示录,道:“这位是邱行县的攒典,这是他的随从。他欺压小民,强取豪夺,故我等请出了太|祖训示录,将他绑了,依太|祖所示,带他来见父母官,请父母官为我等做主。”
“啥?”
守城的兵丁们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一群早起进城做买卖的人也是张大嘴|巴,有人甚至死命地掐了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没听错吧?
绑官吏?
疯了?
可眼前的这伙人明显不像是疯了,尤其为首的女子。虽衣袍上还沾着血迹,头发也有些散乱,但她却是神情镇定,好似绑官吏不过是件寻常的事。
“大胆刁民!”
守门兵丁上前查看,待看清楚彭震的脸后,吓得脸都白了,一边呵斥陆萌萌,一边便想伸手给人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