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从他拿剑出来的那一刻就输了。”
玄妙长老侧身对身旁的弟子说,“你们去准备点伤药来。”
浮玉不满道:“师父,您怎么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呀?”
玄妙长老出言解释:“这药是为天机阁这弟子所备,容阙乃修剑道着,他如何能比的过,若是待会儿输的太惨,发难时我们也好搪塞过去。”
“师父就这般相信容阙会赢?”
浮玉道。
“你看这厮只防不攻,肯定死路一条。”
玄妙长老抚了抚下巴处的胡须,故作高深:“你们年纪轻,看不出来。”
浮玉咋舌:“容师兄深藏不露。”
另一侧虞青萝的心也高高挂起,刃染出的每一下都能被容阙轻而易举挡下,但容阙的一招一式却不能被他很好的受下,几乎是不费力气不断压榨他身上的力气。
在这样下去刃染就要输了。
她咬咬牙,使劲捏住腿侧的软肉,正要呼痛,便与结界对面的浮玉对上视线,浮玉故意依葫芦画样的学着她的动作,嘲讽意味溢于言表。
“你——”
虞青萝脸色一红,心知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揭开,只好将痛意憋了回去。可缓缓看向结界之中,却发觉与方才相比容阙下手的力道轻了些,她心中一喜,忙喊道:“师兄,用剑气逼他下三路!”
“这怎么能出声!”
“是啊!是啊!”
“既是比试,当只能旁观,观望,怎么出言呢?”
“就是!这天机阁的弟子也真是太小家子做派!”
紫薇峰的弟子们你一嘴我一嘴,殿内安静的氛围也变得嘈杂。
原以为虞青萝会因为弟子们将小嘴,收敛一些,却不曾料她的脸皮胜过城墙,饶是品行不端被人指责,却依旧我行我素。
“师兄,躲他剑气!”
虞青萝高声喊道。
浮玉忍无可忍,觉得实在聒噪,不耐烦道:“结界在此,你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省着点力气行吗?看着都累。”
虞青萝又是一阵脸红,咬了咬牙不甘的停声。
温离撑着膝不断喘着粗气,额角因快速跑动而沁出的汗珠一颗颗往下坠,她终于走不动,一把扯住沈倚楼的衣袍,“慢、慢点,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天晓得今日一早她还在睡梦之中,便被沈倚楼喧嚣坚持不懈的拍打房门吵醒,她半梦半醒的开门,只听沈倚楼喊着‘出大事’,忙的又让她去换身衣裳。
左右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沈倚楼便拽着她在路上狂奔,以至于收获不少弟子惊诧的目光。
眼见从紫薇峰到了主峰,沈倚楼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更是直奔玄云长老所处的祥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