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于此赌灵石,你们可知违反门规?”
卒韫毫无波动的睨着众弟子,“只当清心长老不在,你们便如此?”
众人惧怕他的紧,皆垂着个脑袋,一声不吭。
温离暗叹声自己命是真好,她初犯就让抓个正着。
不过很快,她便在卒韫身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只是傲然立着,露出一个金雕玉琢的侧脸,抬着下巴不知在往上看着什么。
温离:不是命好,是她单纯和容阙犯冲。
“卒韫师兄,我们知道错了。”
浮玉咬着下唇,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
卒韫冰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浮玉,你怎么能带头如此。”
浮玉闷声道:“对不起。”
其他弟子也纷纷认错。
“所有人罚抄门规一百遍。”
卒韫没有留情面,却也没有拉着众人一顿臭骂,只是冷冷丢下一句,便要转身离开。
唏嘘声轻轻响起,却无人敢反驳他。
温离没好气的瞪着沈倚楼,压低了声道:“你瞧瞧,这算什么事儿?”
沈倚楼自知理亏,垂着脑袋没说话。
怎料原已经离去的卒韫折返回来,修长的身躯挡住外头照进的日光,像是一堵人墙似的,他微微抬手:“浮玉,你跟我过来。”
“啊?”
浮玉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出去。
“被卒包公带走,这浮玉师姐怕是凶多吉少啊。”
他们前脚走,后脚殿内讨论声便悠悠响起。
温离不敢多待,随意扯了个借口便往外走,顺道将浮玉压在桌上的几本摹本揣进怀里。
殿内闹哄哄的,有哀叹,有懊恼,有担忧,独独没有人关注偷偷溜走的温离二人。
沈倚楼没放过她的小动作,小声在她耳边唠叨:“你怎么将摹本偷走——哎呦!”
温离怔怔撞进来人怀里,揣在怀里的书册散了一地,其中夹着的几张画纸漫天飞舞。
看清画纸上的图案,温离才真正明白,社会性死亡不是说说的。
一男一女亲吻,面如朝霞艳美。
是孟时清和她。
疯了。
彻底疯了。
容阙正侧着身避开她的触碰,左手捧着枚琉璃珠,空出的手十分厌恶的将黏在身上的画纸扯下,薄唇抿了抿,欲言又止的想要将其丢掉,但又碍于是温离的东西,只能夹起手指,十分矜贵的朝温离脸上丢去。
木门咯吱,回过神的沈倚楼砰的将门关上,隔绝掉屋内弟子震惊的灼灼视线。